自從宗霍死了之後,宗楚客的脾氣越發暴虐陰沉。
死士首領冷冷盯著他,“…就算尚書大人要寸草不留,毀掉屍體擔心大理寺看出,殺死仵作也可以解釋。但是…那名一定要我們追殺的女子,又是什麼身份?”
宗楚客臉色沉下來,他陰陰盯著死士首領半晌沒出聲。
殺掉林菁菁。
死士首領陰森道:“屬下得知那名女子,之前曾經去大理寺擊鼓鳴冤,這和尚書大人第二天吩咐我們一定要殺了她,必是有關聯吧?”
宗楚客一字一句吐出去:“給本尚書滾出去。”
死士首領臉上的刀疤看著更可怖:“尚書大人一直不讓我們對相爺說出此事,是否大人心中早另有自己打算?”
宗楚客抬起手邊一隻茶盞扔了出去。
這一次,死士首領的頭微微一偏,那茶盞就擦著他的耳際飛了過去。
宗楚客震怒。
死士首領幽幽的抬起了冷漠的眼:“屬下已將尚書大人近日的行徑,傳書告知了相爺,想必相爺一定會明白大人的意圖。”
宗楚客從椅子上站起來:“你一條狗,倒是有能耐對主子亂吠,原本看在韋相的面子留你一條狗命,既然這樣,本官現在就送你見閻王。”
“來人!”宗楚客驟然揚聲衝著門外。
外面的下人就像死了,也沒人進來。
“大人,”首領陰陰的話音響在廳內,“既然屬下是一條狗,您還是不要浪費時間驅逐,若屬下反抗的話,您這整個尚書府的下人加起來,也不是屬下的對手。”
死士的意思,指命不握在自己手裡,為了任務隨時都能送死。
但是,誰也沒說,死士就能隨便死。
特別是像宗楚客這樣,想把死士當做自己的家奴一樣,想要處死就處死,怎麼可能。
死士首領幽冷望著宗楚客,保持躬身的動作,一步一步退出了堂中。
——
那沈興文在大理寺中走動,角落四處都要去轉一遍,看一看。美其名曰熟悉大理寺環境。
他似乎並不避諱自己的身份,即使面對詢問,也是坦坦然然。
若此人是被宗楚客或者另一邊的人派來的,未免表現的太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