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人的空氣裡隱隱有一絲淡淡的酒氣。司徒君走過來,坐在她的身邊,即使蓋著喜帕,她也能清晰的聞到他的氣息,這種只屬於他的味道,他似乎已經習慣了。
忽然,眼前一亮,蓋頭被挑開了。紅燭高燒,滿目都是嫣紅的一片喜色。
司徒君一身紅袍,是光亮華麗的貢品柔緞,在紅燭折射下,映出淡淡光輝,高綰著的青絲,露出白皙欣長的脖頸,驚心動魄的魅惑。
他俊美難言的臉上,帶著淺酡色,含笑不語。
任鳶飛慌忙垂了眼簾,臉上開始一陣緊一陣的升溫……此刻,她心裡也有喜悅,但喜悅之中,摻雜著一點彆扭和尷尬,還有一些不可言說的糾結。
“鳶飛。”
她低頭悶悶的應了一聲。
“感到踏實嗎?”他望著她,似乎歷盡坎坷般口吻有些滄桑。
任鳶飛咬了咬紅唇,也是滿眼感概。
今日她穿著繁花新娘裝,外面披著一層金色薄紗,寬大的衣襬上鏽著紫色的花紋,頭上插著鏤空飛鳳金步搖,隨著她的動作,發出一陣叮咚的響聲。襯得別有一番風情美麗可人之姿。
司徒君呆呆的看著梳著精緻妝容的她,情不自禁的嚥了咽口水,伸手撫上她臉蛋般嬌媚如月的臉,任鳶飛抬眸間,神色飛揚,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他輕輕勾起她的下巴,眼看他的薄唇靠得近了,她臉色緋紅,慌忙閉上眼,就在他的唇要觸到她的唇時,她忽然睜眼問道:“對了,洞房之前我可以先問你兩個問題嗎?”
司徒君睜開狹長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
任鳶飛覺得自己的臉皮只怕能烤熟個雞蛋了,想找個地縫鑽一鑽。
司徒君揚唇一笑,道:“什麼問題?”
“其實,就是那個……那個你對楚夢動過心嗎?”,見司徒君臉色遲緩,她鼓起勇氣道:“一來她為你犧牲,二來她生的確實很美。我當然有理由懷疑,而且,那晚……那晚你們真的……真的……做了什麼嗎?”
司徒君沉默了一下,緊緊抿著的薄唇漸漸開口道:“我說我和她並沒有發生什麼,你信嗎?”
任鳶飛自是擺出一臉不信的樣子,“她那麼美……”,到嘴的肥肉有幾個男人不吃的!
“是啊,她很美。”他月光一樣的眸子在任鳶飛臉上掃過,又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說:“可是再美,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俊美無暇的臉孔漸漸靠近任鳶飛,獨特而高貴的芬芳撲面而來,他說:“鳶飛,從我第一次握著你手的時候起,你就該明白我對你是什麼感情。”
任鳶飛愣在原處,臉上不由紅起來,心底歡愉難以抑制:“我那麼沒用,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他美麗的笑容忽然邪邪的,作一個無辜的表情,說:“我喜歡你嗎?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啊。”
任鳶飛嘟嘴,忍不住揮拳打他。卻被他一把握住,“好了,為表我的清白之身,今晚看來要賣力些了。”
說著任鳶飛便被他壓倒在床上,他剛俯身上去,任鳶飛忽然又問道:“對了,你不是說在洞房之夜告訴我,是怎麼識破楚夢不是你未婚妻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