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鍾小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飛快地轉身出門。鍾小花心裡面也很是複雜,這個家徒四壁的家,竟然連個雞蛋都要去偷,真的是……
前世自己窮到去賣血的時候,也絕對不吃嗟來之食。
她正想東想西的時候,就聽外面傳來一個陌生女人洪亮的大嗓門。
“鍾家嫂子,在嗎?你瞧瞧你們家小六做的什麼事情?看看我們家囡囡的臉被撓成什麼樣子了?”
什麼?
鍾小花簡直不敢置信地掏掏耳朵,小六?撓臉?
“花嬸子,你搞錯了吧?我們家小六肯定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
鍾小草看著花嬸子強勢的牽著囡囡進門,不由原地站定,皺眉反駁。
母親眼睛看不見,長姐如母,家中一應大小的事情幾乎她全部承擔。
花嬸子冷笑一聲,扯了自家女兒往前面狠狠一推,嗓門更大了不少。
“不信的話你看看。難道我們還來這裡胡亂告狀不成?我不管,你們今天必須要給個說法。”
囡囡臉上滿是血條印子,也不敢哭,只是欲泣不泣地看著鍾小草,一臉的委屈。
“囡囡,乖,你告訴小草姐姐,你跟小六怎麼發生爭執的?他又是怎麼撓你的?沒事,你說出來,如果是小六錯誤的話,我一定讓他給你賠禮道歉。”
花嬸子冷笑一聲,雙手叉腰往門口一站,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她提高了嗓門。
“要什麼賠禮道歉?我們不要賠禮道歉。你看看,我們家好端端的姑娘被抓成這樣了,以後還怎麼得了?萬一那個毀了相貌呢?還怎麼嫁個好人家?”
她說著說著,直接坐在地上哭了起來,伸手不斷拍打著自己的大腿。
“哎喲,我可憐的囡囡,這以後可怎麼得了?上天不長眼啊!怎麼就這麼不公平?”
鍾小草到底是小姑娘家,看到這一幕,半是羞愧半是惱怒地站在原地,紅了臉頰。就算她再能幹,可面對這種潑婦,還是-
屋內正在摸索著縫縫補補的鐘氏也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皺眉詢問。
“小草,這外面是怎麼了?”
鍾小草飛快地扔下手中正砍著的乾草,急忙過去扶住母親的胳膊,搖頭。
“阿姆,沒事的。只是小六和囡囡發生了點爭執而已。您放心吧,我能處理好的,我扶您進去。”
地上正哭鬧不休的花嬸子抹了一把臉,飛快地竄出來拽住了鍾氏的衣服袖子。
“我說鍾家嬸子,你不能這樣昧良心啊!你是看不到啊,我們家囡囡讓小六給撓成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