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的這個猜測很正確,光從超感人的出現就可以預見這些人是有“後臺”的,不過除此之外,我依舊認為他們肯定還聯合了附近的半感染者,雖然我目前還沒能確切看到有半感染者替他們作戰,但他們作為後勤補給人員還是很有可能的。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走?”我問道。
“原來的路線肯定不好用了。”秦先生說道:“現在光是東口省的邊境我們恐怕就出不去,那裡每隔不到百米的距離就會有一座崗哨,再加上他們增派的隊伍,原路線是肯定走不出去的。”
“你難道不是他們?跟他們撒個謊,就說你要帶著我外出辦事不就完了?”我問道。
秦先生聽了我這話後似乎很驚奇的樣子:“你真的以為這麼簡單?首先我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怎麼可能所有的遊蕩者都認識我,其次撒謊也得有根據,沒有確切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能被隨意放出邊境的。”
“那你說怎麼辦?”
“我們現在只有祈禱情況越亂越好了,如果現在戰火延續到邊境地帶,那我們就可以趁機裝扮成遊蕩者本部的勢力加入戰鬥,這樣才有可能脫離東口省。”
我心裡有些不以為然,認為秦先生只是在故弄玄虛好讓我不要丟下他而已,因為我認為一旦戰事發生的話,情況肯定混亂不堪,離開一個小小的邊境地帶怎麼可能如此困難?
當下我也沒說什麼,秦先生則開始在附近觀察起來,很快他便給我指明瞭一條道路,並且告訴我一旦遇到遊蕩者本部的隊伍,那就先裝扮成士兵的樣子,至於我的俘虜身份是萬萬不能說的,因為那些遊蕩者在這種情況下,十有八九會選擇直接就地處決我。
我們現在行進的方向差不多是正南,的確是邊境位置的方向,越往南走,我便聽到四周的騷亂聲越多起來。
就連秦先生都聽到了,他語調略帶驚喜地說現在的情況對我們還是很有利的,然後他又建議我最好現在用耳朵確認一下附近哪個地方的動靜最大,同時這個地方也越靠南,也就是越接近邊境區域越好。
我迅速按照秦先生的說法聽了一圈,發現其實按照我們的正南直行方向繼續走下去就可以了,那個方向不僅有槍炮聲,好像還多了一些動物的吼叫聲,感覺很像是我們先前遇到的緬甸人也來了。
不錯,情況的確是越混亂越好,只要現在月靈不要出現,那我什麼都不怕。
我快速朝著那個方向接近起來,沿途還真的如同秦先生所說,連續遭遇了四五支遊蕩者本部的巡邏隊,這些人都在緊鑼密鼓搜尋叛軍,見到我們之後自然也不會放過盤問。
這些隊伍基本上都是五六人一個小組,全部都是思維健全的正常人,其中有兩支隊伍恰巧有人認識秦先生,所以沒有給我們帶來太多麻煩,但是其他的隊伍就不同了,他們先是盤問了我和秦先生幾句,然後竟然又丟擲來一些關乎遊蕩者內部的問題,叫我和秦先生同時回答,甚至還讓我和秦先生同時說出我倆中一個人的名字。
這些答案當然通通都對不上號,解決辦法就只有大打出手了……
由於我和秦先生都配備了碎石槍,所以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我們還是能夠輕鬆取勝的。
如此看來,秦先生之前的話或許也不是危言聳聽,這些遊蕩者的人似乎沒有那麼好矇騙,可能是他們在這種苦寒地帶下鍛煉出來的生存技能吧……
就這樣一路連殺帶騙到了我剛才聽到的戰火集中地帶,隔著大老遠我就看到了成批次的車隊、人群在邊境地帶混戰著,戰線蜿蜒拉長,一直到了我視線所能達到的最大距離……也依然沒有結束。
“情況肯定不對!”秦先生憂心忡忡地說道:“這次的反叛規模太大了,肯定有其他我們所不知道的人加入到了這場戰鬥中,這下麻煩了……這麼龐大的人數,就算他們現在直接攻打九河市也不是沒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