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小和尚的話，鳳如凰突然有些明白前塵的意思，前塵往事，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不想提，想要忘記。
“這裡就是前塵大師的住所，二位自己進去便可，小僧的任務完成了。”小和尚說完，就順著來時的路消失了。
這個小院應該是給所謂的無塵大師單獨休息的地方，雖然簡樸一些，但是十分的乾淨整潔。
小和尚走了之後，鳳如凰深吸幾口氣，踱步到門前，剛把手抬起來，就聽到裡面傳來的熟悉的聲音，“進來吧。”
鳳如凰和南宮冥對視一眼，沒有猶豫的推開門走進鳳毅的房間。
鳳如凰看著榻上盤腿唸經的消瘦老頭，都有些不認識了，這個人真的是那個威風凜凜的東洲宰相嗎？剛剛過了一年而已，怎麼衰老的速度就這麼快。
“如凰，冥王我知道你們會來，你們既然來了，應該就是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鳳毅的聲音並沒有太大的改變，他的變化都在他的臉上。
“爹，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是不是寺院裡面的伙食不好啊，我們回家吧，別在這裡待著了，我們回家，我找你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鳳如凰走上前拉起鳳毅的手臂，這隻手臂的粗細鳳如凰是記得的，一年的時間，鳳毅的消瘦速度明顯就是不正常的。
“傻丫頭，你不是都已經知道真相了麼，怎麼還叫我爹啊。”鳳毅的嘴裡雖然那樣說著，但是他的眼睛卻是因為鳳如凰的這一個稱呼而變得溼潤了。
“生恩不及養恩大，這個道理自古都不會變，你既然做了我十九年的爹，那就做一輩子吧，我這個人比較貪心，多一個爹，多一分寵愛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好，既然拿你想讓我做你爹，那我就做一輩子。”說完這話，鳳毅的神情已經不像是他們剛剛進來的時候那樣的無精打采了，反而變得神采飛揚。
只是一個心情的變化，就讓鳳毅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變化。
這一刻鳳如凰明白鳳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明明就是抑鬱造成的。現代有很多人都是因為抑鬱而死的，古代當然也可以有。
鳳如凰不敢想象，她如果再晚來幾天的話，看到的會不會就是鳳毅的一具屍體了。
“要問什麼就問吧，爹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嘻嘻，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我就開始問了。”鳳如凰來的路上和南宮冥商量了很多問問題的方式，想著哪一種能讓鳳毅不尷尬，可是現在看來完全不用了。
“第一個問題就是，你怎麼和我娘在一起的。”這個問題絕對不是鳳如凰的八卦，是一個很有用處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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