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宇文長卿也在極晝仙域，戰局絕不可能僵持這麼久。”燕雲霆說道。
簾霜微微搖頭：“你們武修的才能大家有目共睹，可遇到不聽用的君王，就如那鏡中花，水中月，到頭來一場空。”
“鏡花水月？這麼文縐縐的話，是宇文長卿教你說的？”燕雲霆笑著問道。
簾霜搖頭：“不是，是林曉楓說的。”
“林曉楓？”他也來了？意外也不算意外。
“還有個叫楊青的，”簾霜說道：“反正盡是一群穿儒袍，說話怪是不著調，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燕雲霆說道：“這麼多能人賢士都無法左右這場戰爭，由此看來，極晝與永夜的水不是一般深吶。”
簾霜說道：“白溟真君是個很自負的人，他好像並不怎麼信任武修，其他仙域的修士同樣也不被待見。”
燕雲霆說道：“看似自負，實則愚蠢。”
“你敢當著他的面這麼說，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簾霜說道。
燕雲霆淡淡一笑：“他殺不了我。”
簾霜說道：“在極晝仙域，大羅金仙都不敢與白溟叫板，他是第一強者，就好比你們人間的皇帝，叫誰死，誰就得死。”
“據說皎月真君與白溟真君都喜歡你們家宮主，你們家宮主從了麼？”燕雲霆笑著問道。
簾霜板下臉，輕哼一句：“無趣。”
燕雲霆望著山外漸漸隱現的晨曦，淡淡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強者，也沒有絕對的平衡。極晝與永夜之所以千年不分勝負，是因為還沒有人能夠讓這平衡崩潰。”
簾霜輕聲道：“說得好像你能打破這平衡似的。”
燕雲霆說道：“我可能不行，但總有人行，我有強烈的預感，距離三界失衡不會太遠。你也要做好準備。”
閒談間，黑夜即將破曉。
“大美人兒，你該出浴了。”燕雲霆輕聲道。
“把頭轉過去！”簾霜呵道。
燕雲霆偏頭望向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