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瑤自然是知道答案,她有些猶豫著要不要說,卻又聽的高洺湖道:“我醒來時問了你們,你們皆言不知我便不追問,權當是個心善是守衛救了我,今日花園內聽那些丫鬟閒談,才知曉那人可能是北堂謹瑜。”
“高洺湖姐,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樂瑤垂眸低聲道:“我起初也不知道,後來……皇兄不讓我說。”
高洺湖有些不解,她輕笑了下道:“這可不像是他的風格,他恐怕巴不得我我欠著他的人情。”
“高洺湖姐,皇兄他……其實是你誤會他了……”樂瑤急急為北堂謹瑜解釋,但是高洺湖卻擺了擺手道:“無妨,反正也與我沒有任何干繫了,既然是他救了我,我自然會報答這救命之恩。”
高洺湖說完便走進屋子裡去了,樂瑤眉目有著嘆息,看著自己手中的劍,突然覺得毫無興致了。
“樂瑤。”柳映江走進院子,見樂瑤兀自出神,微微皺眉。
“柳大哥,你回來了?配方事情如何了?”樂瑤連忙回過神,跑到柳映江身邊問,後者點頭唇邊露出幾分笑意:“已經配好了,明日便能熬出藥給他們服下,不出三日瘟疫便能解了。”
樂瑤聽此鬆了一口氣道:“這便好,這瘟疫一事終於要結束了,竟拖得我們在這千水鎮待了如此久。”她一邊說著一邊為柳映江倒了一杯茶。
“明日便能製作出解藥,三日之內便能解毒了。”柳映江勾起幾分笑意,高洺湖也露出欣喜神色:“這瘟疫解了,那些人得救盟主挑選能繼續了,我們也不必再困在這山莊了。”
“是啊。”柳映江看著高洺湖眼中滿是柔情,早一日離開這千水鎮,他們便能早一日去她嚮往的江南水鄉,想來她定會歡喜。
夜晚十分,柳映江開始為武青風施針活血散瘀,調理氣血,樂瑤在一旁看著目光裡滿滿都緊張,武青風的臉色已經不似最初的蒼白無力。
柳映江為他施完針,看見他手指輕輕動了下,緊接著便緩緩睜開了眼睛,一旁樂瑤驚喜道:“武青風,你醒了?”
武青風低低出聲道:“我睡了多久了?”
“整整三日。”柳映江說著一邊為他把脈,見他脈象平穩順暢便放心了些,他道:“你練武太急導致急火攻心氣血不順,這幾日休息了下便漸漸恢復了,一會兒再服藥。”
武青風點點頭:“柳兄,此番多謝你了。”他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樂瑤道:“樂瑤,好久不見。”
樂瑤鼻子一酸眼淚差點落下來,她輕聲道:“武青風,你醒了便好,而且現在瘟疫有了解藥,你身上的瘟疫很快便能解了。”
“柳兄,幸虧有你。”武青風笑道,柳映江笑了下道:“我先去煎藥了,你好好歇著。”
柳映江離開後,屋中只剩下武青風和樂瑤了,他目光緊緊看著她正想說什麼,卻瞧見她的眼淚忽然落下來,神情中有著幾分哀傷。
“樂瑤,你為何哭了?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武青風慌忙問道,掙扎的想要起身,樂瑤連忙制止他的動作一邊輕輕擦了擦眼淚道:“我沒事,就是這幾日你昏迷時,院中發生了好些大事。”
“發生什麼事情了?”武青風有些不安問道,瞧樂瑤這模樣定然是出大事了,樂瑤低聲道:“前日夜裡,院中突然來了許多刺客,柳大哥受了傷,而且那些人還放了火,高洺湖姐險些沒能逃出來,幸虧送皇兄及時趕到。”
“柳兄與高姑娘現在可還好?”武青風有些懊惱,方才柳映江就在自己身邊時,他竟然未瞧出他身子欠安,是他太粗心了。
“現在都還好只不過也需要養傷,這幾日大家看起來都疲倦的很,我心中也是無比悵然。”樂瑤微微嘆息,對上武青風擔憂眼神,她心中莫名安了一些,道:“你不必擔心他們,現在應該好好養好你自己身體,說起來,還是我貪玩害了你。”
“樂瑤,你怎麼了?”武青風見她眼中滿滿都是愧疚,連忙問。
“武青風,若非我說要與你比武,你怎麼會著急練武導致急火攻心,都是我一時任性。”樂瑤低聲道,耳邊聽得武青風想聲音道:“樂瑤你多慮了,這不關你的事而且我如今也醒了,你應當為我開心才是。”
“等到疫病解除後,我有話同你說。”武青風笑道,話語中有幾分神秘。
樂瑤不解的目光看向他,武青風卻閉口不言,眼中閃爍幾分明朗笑意。
涼亭中高洺湖安靜坐著,今日月色隱於雲霧下,更著幾分朦朧美感,她抬眸靜靜看著,神情寡淡。
“快將藥喝了。”柳映江將一碗藥端到高洺湖面前,道,又拿起一件披風為她披上:“夜裡風寒露重的,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
“只坐一會兒便回去了。”高洺湖自己將那披風繫好,看著那冒著熱氣的藥道:“這一碗湯藥下去,怕是什麼風寒露重都受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