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宮中有異動,我們既幫不上忙便護好自己,不讓皇上擔心。”高洺湖說道,張望著門口等著蕭如煙的到來。
果然很快蕭如煙便到了,她神色匆匆問道:“皇后娘娘,這是發生了什麼?”
“跟我來。”高洺湖拉著蕭如煙朝寢殿內走去,流朱與沉香對視一眼又將寢殿的門從裡頭緊鎖上,立馬跟上高洺湖的步伐。
高洺湖推開衣櫃的門,裡面竟是一條通道,蕭如煙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拉住高洺湖問道:“皇后娘娘,是不是要宮變了?”
她此言一出,流朱與沉香都臉色蒼白了下,帶著幾分驚慌。
“你放心,只要躲在這裡就不會有人找到。”高洺湖說道,帶著蕭如煙與流朱沉香走進去,她必須要護好蕭如煙的安全,如今朝中大臣頗多是與杜丞相有勾結,但是蕭丞相還是卻是忠心耿耿,她若不護好蕭如煙,豈不是會傷了忠臣的心?
走入地道中,高洺湖安置好她們便要走,流朱連忙問道:“皇后娘娘,你要去哪裡?”
“不必擔心,我去御書房一趟。”高洺湖道,這種緊要關頭,這後宮還有眾妃,若是她不在又成何體統?
“不行,我怎麼能至你於不顧?”蕭如煙道,高洺湖笑道:“流朱沉香,務必照顧好蕭嬪,本宮定然會沒事的。”
流朱上前一步道:“皇后娘娘,奴婢跟你一起去。”
高洺湖坳不過她,只得帶上流朱一起離開,如今宮中還看不出異動,但是一走到御書房內高洺湖便感受到嚴肅與沉重。
北堂謹瑜坐在房內,桌上是一張宮中格局分佈圖,高洺湖俯身行了禮道:“皇上。”
他微微皺眉道:“朕不是讓你好生藏著麼?你怎麼又來這裡來?”
高洺湖走到他身邊,道:“我安置好了蕭嬪,如今後宮妃嬪具在我若獨獨藏起來,日後豈非要落人口實?”
北堂謹瑜又怎會不明白她的心思,如今緊要關頭,她是想陪在他身邊的。
“快要下雨了。”高洺湖淡淡說道,窗外狂風忽作,吹得樹枝沙沙作響幾乎要折了腰,天色越來越陰沉下來,烏雲從四面八方聚集,為一場即將到來的大雨鋪張聲勢。
北堂謹瑜取過一旁的披風為高洺湖披上,道:“起風了,莫要著涼了。”
“蕭將軍與楚公子已經要到了吧?”高洺湖問道,北堂謹瑜應了一聲:“昨日便已經到了。”
高洺湖從窗戶內探目看了看御書房外站著層層排列的守衛,她帶著幾分擔憂:“皇上,有把握麼?”
想到即將要到來的腥風血雨,說不害怕是假的,北堂謹瑜伸手握住她的手,笑道狂妄又霸道:“有。”
高洺湖將窗戶關上,深呼吸了幾口氣,她道:“來的路上是已經派人去通知了各宮,緊閉宮門,她們大抵也能猜想到的到,會護好自己的。”
突然一個將軍走到御書房門口,道:“皇上,杜丞相已經集結了五千兵馬在城外,杜丞相正在往城門口趕。”
“城牆上的弓箭手做好準備,緊守宮門。”北堂謹瑜冷靜道,那將軍領命退下。
“皇上,楚驍逸的援助杜丞相的兵力有多少?”高洺湖不安問道,北堂謹瑜冷笑一聲,道:“如今杜丞相送出去的信,還未到楚國呢。”
高洺湖睜大了眼睛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北堂謹瑜這是把杜丞相的退路斬斷了,乾脆利落。
大風呼嘯,山雨欲來風滿樓,勢不可擋。高洺湖坐在御書房內,不時的聽著將軍與侍衛來傳遞訊息,杜丞相領兵一路衝進了京城抵達了皇宮門口。
城牆上計程車兵紛紛舉起弓箭朝著下面射去,許多將士來不及拿盾牌相擋,一瞬便被利箭刺穿身亡,已經有士兵搬來雲梯準備爬上城牆,要麼是被利箭刺中要麼就是被長劍割喉,踢下城牆。
高洺湖看著這廝殺的場面,帶著幾分憐憫,北堂謹瑜伸手擁住她道:“高洺湖,你若是害怕,朕讓人送你回棲鳳宮。”
她搖搖頭,道:“我不怕死。”這一劫是註定要過的,若是北堂謹瑜的軍力抵不住杜丞相,那麼無論她身藏何處都是一死,倒不如陪他這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