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謹瑜伸手撫了撫她的臉,笑道:“當真沒有想朕?”
“我要喝水。”高洺湖伸手推了推他,想要從椅子上下去,北堂謹瑜卻不肯非要將她圈在懷內,他長臂一展拿過那茶杯遞給高洺湖。
高洺湖伸手接過那茶杯飲了一口,還是想從他懷中離開,於是又道:“這椅子坐的我難受,硌得慌。”
北堂謹瑜看著她的目光一直都是含笑,對於她這有底氣不足想要逃跑的模樣盡收眼底,他挑眉一笑道:“既然椅子坐的不舒服,那不如……早些歇息?”
高洺湖端著茶杯的手顫了一下,低聲道:“這天還早呢,無心睡眠,還無心睡眠。”
北堂謹瑜愉悅的笑起來,便又要湊近高洺湖,忽而苑中傳來陸瑤的聲音道:“高姐姐,你還未用晚膳呢,快出來吃吧。”
她說著便要上臺階推門進來,高洺湖連忙道:“瑤瑤,我現在便去,你在苑外等等我。”
那腳步聲果然停住了,陸瑤笑道:“那成,我便在苑門口等你。”
高洺湖看著北堂謹瑜道:“我還未用晚膳,現在得過去看,你餓不餓……我可以幫你帶一份回來。”
北堂謹瑜皺眉道:“朕都來江南了,你莫不是還要將朕藏在這屋中?”
“你突然出現,怕是要驚了一眾人。”高洺湖說著,將茶杯塞給北堂謹瑜:“你來也不通知一聲,好讓他們來迎你,這樣偷偷摸摸可不像帝王所為。”
北堂謹瑜伸手彈了彈高洺湖的腦門,帶著幾分無奈道:“朕這樣急趕來是為誰?”
高洺湖伸手揉了揉被彈的有些疼的額頭,惱道:“你這人說話就說話,好好的動手做什麼?”
見北堂謹瑜目光一直看著自己,她最後嘆息一聲道:“好好好,你隨我去便是,反正高青雲也瞧見你了,而且讓你堂堂帝王委身於此也是委屈。”
北堂謹瑜冷哼一聲,湊近高洺湖道:“高洺湖,也只有你敢跟朕這麼放肆。”
高洺湖挑眉一笑,微微揚起下巴帶著幾分傲嬌道:“就是如此放肆,皇上難道是要懲罰?”
北堂謹瑜挑起她的下巴俯身在紅唇上啄了下,笑道:“朕倒是想治你,可是皇祖母已經知曉你要回京,若是你回京時憔悴體虛,皇祖母怕是要問朕的罪。”
“太皇太后?”高洺湖沒想到北堂謹瑜竟告知了太皇太后,不過想起從前在宮中,太皇太后對自己也是百般照拂,她問道:“太皇太后……竟沒有異議?”
“自然沒有,她一向喜歡你,如今你能回去她自然高興。”北堂謹瑜說道,苑外陸瑤又喚了一句:“高姐姐,你怎麼還沒有出來?”
“來了。”高洺湖應聲,與北堂謹瑜一同走出房門,陸瑤在苑外等的有些急了,聽到動靜便立馬探頭去道:“高姐姐,你可算出來了,高公子也在等你……”,沒想到竟然看到高洺湖身旁有個男子。
她心中一驚,再認真看了下竟是皇上,嚇的路瑤說不出話,待他們兩人走到自己跟前,她才後知後覺行禮道:“參見皇上。”
北堂謹瑜這人,一向想法都與旁人不同,這話裡意思,總感覺不簡單。
若是現下只有他們二人,高洺湖定然不會如此順著北堂謹瑜,但是陸瑤在這裡,還是要為北堂謹瑜保留幾分顏面,於是高洺湖點頭附和道:“自然是。”
交談中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前廳,北堂謹瑜的出現果然使得眾人驚訝,蕭楚算是是反應比較快的,領著眾人行禮,其實皇上來江南一點都不意外,只是這般悄無聲息還是真是少見,蕭楚看到北堂謹瑜是與高洺湖一同從後院走來的,便大抵猜到了。
相思難耐,大抵如此。
這一頓晚膳吃的十分沉默,北堂謹瑜極少開口,一向話多的陸瑤因著方才說錯了話也不敢再開口了,所以格外的沉寂。
“陸瑤,你姐姐現在如何了?”高洺湖出言,打破了這沉靜,陸瑤回答道:“姐姐與令狐公子重歸舊好,兩人現在好得很呢,無須你我操心了。”
“之前一直都是直呼令狐公子的名字及,如今怎麼也叫的禮貌起來。”高洺湖笑道,陸瑤一向都是愛憎分明,從前她對令狐藍有不滿,便是直呼令狐藍其名,對那莫姑娘心生氣怨,也是如此。
陸瑤有些心虛的笑了下道:“這不是……之前都是些誤會,如今解釋清楚便好,至於稱呼那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小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