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姑娘,琉玉、琉玉錯了,但是我也是有苦衷的,我當真不願意害你們。”琉玉撲通一聲跪下來,哭訴道:“我自小無父無母,江大人對我有撫育之恩,我……要報答他的恩情。”
高洺湖嘆息一聲,目光看著她道:“我們給過你很多機會,但是你……”她目光看向窗外,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起身出門,琉玉連忙追出去可惜卻被站在門口的守衛擋住了,高洺湖漸行漸遠隱約能聽到琉玉的哭喊聲。
她目光看向天空,嘆息道:“人生於世,總是有些身不由己,可,善該從本心。”
今夜蕭將軍府的晚宴轟動江南城,誰也沒有想到江年竟然貪汙多年,那將軍府的客人竟然是皇上,陸雪大婚那日被人刺殺竟是許家與江府的陰謀。
這一切,都讓人唏噓不已。
江年削了官職,全家落入大牢,等候發落,許家雖未落獄卻落個狼狽名聲,江盼盼與許長平的婚約自然也沒得作數了。
“父親,你說什麼?江府入獄了?”陸瑤震驚的不行,道:“傷害姐姐的兇手是江府人?”
“嗯。”陸為點點頭,長長舒了一口氣道:“是,終於還雪兒清白了。”陸為老淚欲流,心中無限感慨。
陸瑤也忍不住欣喜落淚,她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天,她一向討厭江府的人蠻狠無禮,沒想到還能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大婚那日他們特意派了刺客傷害姐姐,毀了婚禮也給落下個不祥的名聲,許長平刻意為姐姐擋了一刀換得個有情有義的形象,可是轉身便與江盼盼有了婚約。
他們的心思如此狠毒,陸雪何其無辜,曾經一腔痴情換得這的辜負。
後苑中,陸雪聽著陸夫人說起這些事情,心中也有著些唏噓,她低聲道:“若無大婚那日的事情,一切都不一樣了。”
“聽你父親說是令狐公子全力幫助,你可要好好謝謝他。”陸夫人道,陸雪的眼睫輕輕顫了顫,輕聲道:“好。”
她目光看向苑口,那個方向,他似乎很久都沒有出現了。
“北堂謹瑜,如今你的身份揭開了,江南的貪汙一事也終於了結了。”高洺湖在香爐裡燃起了薰香,一邊道。
“嗯,剩下一些事情交給陸為處理便好。”北堂謹瑜點頭,高洺湖挑眉一笑道:“蕭楚日日忙著,你便也只是露了個臉,便將功勞都搶盡了。”
北堂謹瑜笑而不語,高洺湖無奈地搖搖頭,道:“你這帝王,還真是輕鬆。”
她話雖是這麼說的,但是也知曉北堂謹瑜只怕比蕭楚還要要忙,他那幾日早出晚歸便是去各地體察民情了,晚上又要批閱公文。
“明日一早我便回京了。”北堂謹瑜忽而道,高洺湖驚訝的目光看著她,又聽北堂謹瑜道:“皇祖母病了,我得先回京一趟。”
“那……”高洺湖看著北堂謹瑜,不知道該說什麼,突然被他納入懷中緊緊擁著道:“你在這裡乖乖等著朕,很快就回來。”
高洺湖心中忽然鬆了一口氣,這次自己不用跟著他回京城,但是她竟感覺心底深處竟然有些失落,她點頭道:“好。”
她看著窗外月色正好,卻有著離別的淒涼,唇邊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