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謹瑜有些氣結,心想著這高洺湖越還真是越來越膽大了,但是為何他竟愉悅的很。
“罷了,鬥不過你。”北堂謹瑜無奈說著語氣中卻滿是笑意,沉默了好一會兒,高洺湖緩緩道:“北堂謹瑜,你可知……因何我今晚應承了你的心意?”
北堂謹瑜沒有說話等著她的回答,高洺湖輕聲道:“每每將你往外推,試探你的心,可今日卻自己給自己挖了坑,見那女子要在你房中過夜,後悔不已。”
“如此說來,在若水城的時候是就該將計就計同那張雨晴曖昧幾分,也不至於叫我白白熬這許多日。”北堂謹瑜說道,語氣裡似乎有幾分嘆息。
高洺湖緩緩閉上眼睛,遮掩住眼中的淚意,她沒有想到還能有這一日,她那顆原本已經苦死的心,竟奇蹟般有了生機。
可前路是何種風霜雪雨呢?一切都是未知,此刻能與他有暫時安然,也足了。
北堂謹瑜溫香在懷,滿是知足,這種喜悅已經久違多時。
那迷雲漸漸散去,月色光亮的撒下來,照著一地銀灰。
第二日高洺湖醒來,她側目看去身邊床榻空蕩,她輕輕皺眉莫不是昨日做了場夢。
目光瞥到枕邊有信箋,她開啟來一看正是北堂謹瑜的字跡。
“府衙有事,府中等我。”
高洺湖輕笑了下將那信收好,喚了丫鬟進來梳洗,高洺湖今日無論如何都不肯再穿紅色了,昨日竟惹出那許多事,還是白色清靜。
她正梳著妝,陸瑤歡喜的跑進來道:“高姐姐,今日一同上街去麼?”
“你日日出來玩,你母親也肯?”高洺湖笑道,將一支髮簪別上。
“今日還有我姐姐,城北有個花會,不少人去看呢。”陸瑤滿是期待,又道:“今日將軍與北堂公子都不在府中,你一人待著也頗為乏味。”
“竟打探的如此清楚。”高洺湖道,敵不過陸瑤的各種撒嬌,兩人最後還是出府而去。
路過一處巷子時,有一個男子正在問路邊阿婆:“阿婆,你可有瞧見個紅衣的姑娘住在這裡?”
高洺湖聽著這聲音是聽過的,側目看了一眼竟是昨日那男子,於是連忙扯著陸瑤走。
幸虧沒有再穿那衣裳,不過這男子怎麼來尋自己了?
她有些不解,卻也沒有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