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那婢女繼續與高洺湖閒聊著:“高姑娘,這北堂公子對你可真上心,這樣的小事都記得,體貼入微。”
高洺湖端起一旁的茶飲了一口,淡笑道:“小姑娘哄多了,自然也明白這樣的招數最收買人心。”
“高姑娘,你這樣可是辜負了北堂公子一番好意。”那婢女低聲說著,高洺湖笑著瞥了她一眼:“怎麼感覺你們個個都向著她,感覺是我欠了他。”
她說著,端起拿參湯喝了幾口,只覺得苦澀不已,她皺了皺眉道:“這參湯可真苦。”
“這參湯可是大補之物,苦些對身體也好呢。”那婢女笑著說,一邊為擦拭著桌椅。
“你們那北堂公子今日去哪了?”高洺湖問道,拿了幾粒棗子去去苦味,那婢女恭敬回答道:“北堂公子今日與蕭將軍出門了。”
“噢?”高洺湖挑眉一笑,低聲道:“我還以為他是去見那琉玉姑娘了……”
“高姑娘說什麼?”那婢女未聽清楚,又再問了一句,高洺湖擺擺手道:“沒什麼,既然是忙要事那邊忙吧。”
“小姐,前廳陸府二小姐來了。”方才那送參湯的丫鬟又前來通報,高洺湖眼中一亮,笑道:“請她來吧,我在這候著她。”
“是。”那婢女點點頭,朝前廳而去。
陸瑤手中抱著話本跟隨著丫鬟朝後苑而去,見到高洺湖時她正坐在涼亭中飲茶,模樣安靜的很,讓人不忍打擾。
“陸瑤,你來了。”高洺湖笑道,陸瑤小跑著過來甜甜的喚了一句:“高姐姐。”
她走進涼亭,將手中話本放在桌子上道:“高姐姐,我為你帶了幾本話本,你看看可還喜歡?”
高洺湖笑著翻了翻那戲文,道:“知我者,陸瑤是也。”
陸瑤被誇滿是歡喜,她在高洺湖對面坐下笑道:“高姐姐你喜歡就好。”
“聽聞你姐姐已經醒了,現在情況如何?”高洺湖為陸瑤倒了一杯茶,遞給她。
“姐姐方才服了藥睡下了,大夫說姐姐狀態還不錯。”陸瑤說著語氣輕鬆了不少,如今陸雪的病已經好了,她心中大石頭落下整個人都輕鬆了。
“那便好。”高洺湖點點頭,又見陸瑤目光四處張望著,她疑惑道:“我怎麼未瞧見蕭將軍,也未瞧見北堂公子?”
“他們有事出門去了。”高洺湖說著,瞧著陸瑤有些失落的點頭,她瞭然道:“蕭將軍響午應該就回來了,你要不留在我陪我聊聊天,晚些時辰一起用膳?”
“好啊。”陸瑤笑著,垂下的眼眸裡盡是笑意。
“樂瑤,救你姐姐那位大夫,是江南人?”高洺湖好奇問道,陸雪病重多日他竟這麼輕鬆就救活了,這日看起來醫術精湛的很。
陸瑤搖搖頭認真思慮了下道:“那令狐公子好像是京城來的,並非江南人。”
“京城來的?”高洺湖更加好奇了,陸瑤繼續道:“那令狐公子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個大夫倒頗有富家公子的氣範,起初我們可不信他能救好姐姐,可是如今看來……當真是不可貌相,他可不僅僅是有副好皮囊。”
“如此說來,那令狐公子是個不容小覷之人。”高洺湖道,陸瑤連忙附和:“我也如此覺得,那令狐公子不僅醫術好,脾氣也及其好,見著誰都一副恭謙模樣,府中人都誇他呢。”
高洺湖垂眸淺笑,心中卻思量著那令狐公子究竟是何許人也?
“高姐姐,我……我聽聞蕭將軍說你受傷了,現在身子可好?”陸瑤小心的問道,緊張的目光打量高洺湖。
“無什麼大礙了,大夫只說靜養便好。”高洺湖道,心中卻嘆息道:若非昨日北堂謹瑜這麼一出,這傷口怕是也好的差不多了,如今怕是又要養上一段時間了。
“高姐姐你從京城那個方向而來,是不是路上遇到土匪強盜了?”陸瑤關切問道。
“也差不多。”高洺湖看到陸瑤那擔憂的模樣,安撫她道:“你不必擔心了,這傷口其實也好的差不多了,靜養些時日便痊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