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回句話,謝謝他的招待,他會明白的。”高洺湖淡淡開口道,顯然不想繼續再說了,那丫鬟也不敢再說什麼,點頭行禮便離開了。
“你也先下去吧,晚些來打掃。”高洺湖看著另外那丫鬟道,看著她的身影很快離開,偌大的涼臺上只剩下她一人,微涼的晨風吹過來,她看著桌上那早膳,沒由來的,她覺得心中空蕩蕩。
“小姐呢?這個時辰了還未起身?”李鳳玉走到小苑中,看著那緊閉的屋門皺眉問道。
苑中丫鬟連忙停下手中的活行禮道:“夫人,小姐昨晚睡的晚,此刻還未起身呢。”
“母親,你進來吧。”屋內突然傳來張雨晴的聲音,帶著幾分虛弱,李鳳玉推門進屋入目卻是一片狼藉,茶杯碎了一地,她朝床榻走去帶著幾分不悅:“雨晴,你這做什麼?”
那床簾並未掀開,張雨晴的聲音傳出來:“母親……”分明壓抑著哭腔,李鳳玉徑直掀開那簾子只見張雨晴坐在床榻上緊緊縮著身子,臉色蒼白的很,她有些擔憂道:“雨晴,你這是怎麼了?身子不適?”
張雨晴緩緩抬眸看著李鳳玉,眼淚忍不住傾瀉而下:“我……皇上……”她無論如何卻都說不出來了,李鳳玉聽她說起北堂謹瑜便以為她是在皇上那裡受了委屈,安撫道:“雨晴,你莫傷心,縱然如今皇上對你不甚傷心,但今晚事成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
“水到渠成?”她喃喃的重複著,李鳳玉伸手握住張雨晴的手,壓低了聲音道:“雨晴,母親今日前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萬少朗……再也成不了你的阻礙了。”
“母親,你這話,是何意?”張雨晴有些愣愣的看著李鳳玉,腦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果然李鳳玉開口道:“雨晴,他已經死了,就在昨夜。”
張雨晴心中一驚,她滿目不可置通道:“你說什麼?萬少朗死了?”
李鳳玉唇邊露出滿意的笑容,她溫柔的為張雨晴擦去眼淚道:“雨晴,他要是死了,你跟他的婚約自然就不能作數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
“快些起身吧,好好梳洗一番,一會兒還要去前廳,你父親在等你。”李鳳玉拍了拍她的手道,又傳了外面的丫鬟進來:“你們進來伺候小姐梳洗。”
“母親,真的……會沒事嗎?”張雨晴低低的問,聲音只有她自己聽的清。
這一整日張雨晴都是心不在焉,她內心極其的矛盾,她要不要去偷那追殺令……可是萬少朗已經死了,若是這追殺令落在皇上手中,已經坐實了母親殺人的罪名。
現在,她該如何是好?
“小姐,你今日不去前廳麼?”張雨晴的近身丫鬟問道,此刻她走在涼亭中,目光看著那水池出神,聽到丫鬟的話她回了回神卻也未理。
高洺湖正在小樓上飲茶,突然有個丫鬟匆匆來報說:“高姑娘,府外祝少爺說要見你。”
“祝非凡?”高洺湖很是驚訝,那丫鬟點頭:“是的,祝非凡說一定要見到你,說是有重要的事情。”
高洺湖微微皺眉,想了想還是起身道:“罷了,我還是隨你去看看吧。”兩人才走出小樓,迎面便是北堂謹瑜走來,她停住腳步下意識便想轉身,北堂謹瑜卻先說道:“高洺湖,你這是要去哪?”
“我……”高洺湖猶豫了下,北堂謹瑜本來便與祝非凡看不對眼,若是讓他知曉是祝非凡來尋自己,說不定是要多生氣。
然而就在她猶豫的時候,北堂謹瑜已經問著一旁的丫鬟道:“你說。”
“府外祝少爺說要見高姑娘。”那丫鬟感覺情況不太好,便低聲道。
“我有幾句話同高姑娘講。”祝非凡說道,語氣裡帶著幾分傲立,北堂謹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憑什麼?”
“我……”祝非凡頓了一下,道:“我不過是想與她說幾句話,你這個當主子的就如此小心眼!”
“有什麼話,這裡說。”北堂謹瑜拿起一旁的書來看,態度已經很明顯了,祝非凡臉色鐵青,但是高洺湖卻示意他冷靜。
想到高洺湖在這裡,他忍耐住情緒道:“那就如此,高姑娘,我就在這裡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