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回身坐在廳中的正座上,便是定眼瞧著跪在地上的妃齊,“哀家沒什麼耐心看你在這演戲,臺子上的角兒演的比你好的多,今日哀家過來,只是想要讓你去高洺湖那瞧瞧,這丫頭被那隻怪物嚇的不輕,這會兒還神志不清了。”
“臣妾不知醫理,如何替郡主醫病?”
齊妃一臉驚愕的瞧著高坐於面前的太后,不知這老女人心中又在打著什麼算盤,“太后娘娘,若是太醫都沒轍了,臣妾更是沒什麼更好的法子。”
“你這一年得有大半年泡在藥罐子裡,久病還能成醫呢,哀家知道你定然有法子,還是趕緊跟哀家過去吧。”
太后一邊說著,一邊示意身旁的小太監把齊妃從地上架起來,不由分說地便把人往外帶去,“若是你無法讓高洺湖恢復神智,你也不必再活著了,與其留你這麼一個廢物在宮中,倒不如早些了結的好。”
被太監駕到半空中的齊妃,一個勁的掙扎,以自己的能耐,想要甩掉這些沒根的東西,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可齊妃總不能在此刻暴露身份,只能算是把心中的怒火壓下去,今日的仇自是牢牢記住,定是要讓這老女人還有這些狗東西不得好死。
“你這個蠢女人,竟然還敢跟哀家作對,哀家倒是要讓你瞧瞧什麼叫苦頭。”
太后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瞧著被太監駕走的齊妃,眼神變得更加囂張,“從今日起,任何人都不允許給齊妃好臉色看,聽明白了嗎?”
“奴才們領旨。”
“奴婢們領旨。”
園中的宮女太監紛紛跪倒在地,太后好端端的回來,非但沒有受一丁點兒的傷,就連之前那瘋瘋癲癲的病也全好了。
這原本行宮中的猜測就眾說紛紜,如今更是讓人吃了一驚,什麼樣的說法都有,甚至有人說太后根本就是山中的妖精,離開的那段日子,不過就是去養傷罷了,免得露出原形嚇到人。
“都別在那杵著了,走吧,這邋里邋遢的地方,還真不是人呆的。”
太后一臉嫌棄的在臉前揮了揮手,齊妃的園子的確有些簡陋,甚至不如尋常人家的擺設精緻,看來這日子過的也不算舒坦。
想到這兒,太后心中的憋悶也稍稍緩解了些,帶著眾人快步離開此處,直奔高洺湖的園子而去。
……
“你們……你們都離本郡主遠點兒,你們都是怪物,都是來害本郡主的怪物!”
高洺湖的喊叫聲從內室裡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只見小青和綺蘭手中拿著一根粗重的麻繩,北堂謹瑜更是一臉憂心忡忡的瞧著自己心愛之人。
“洺湖,你先冷靜些。”
北堂謹瑜小心翼翼的試圖接近高洺湖,可她的手一直在身前亂揮,根本就沒辦法把人摁在床上,“你們都給本群主滾出去,都沒有一個好人,全部都是那怪物變的。”
“洺湖,你看清楚了,是朕呀,不是什麼怪物。”
他瞧著高洺湖這般無助的樣子,明知道這不過是在演戲而已,可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一處在隱隱作痛,生怕這小丫頭會用力過猛,真把自己給傷到。
“繡球哥哥?!”
高洺湖停下掙扎,一雙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面前的北堂謹瑜,身子卻又不由的往裡縮了縮,“不!你不是我的繡球哥哥,你一定是那些壞人偽裝的,你們都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