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玄宮宮主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九天玄宮收到的訊息不會有錯,“毒門門主一直想要自己當皇帝,但他的心計未必鬥得過太后和太傅,就算有這一手調毒的本領,也終究派不上多大的用處。”
毒門是江湖中的門派,像要插手朝廷的事兒,那可不容易。
畢竟江湖人的行事做派向來直來直去,能動手時絕對不動嘴,但朝廷中的人卻並非如此,他們善於用心計,暗地裡使絆子的事時常有之。
所以……
“女人心,海底針,毒門門主若想和前朝的老狐狸鬥,就必須要靠著自己的妻子。”
玄宮宮主一字一頓的說著,便又欠身走到半開的窗旁,“事情已然如此,我便不想再多說些什麼,該告訴你們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這是九天玄宮的醜事,原本不該說出來的,也請皇上與郡主可以替我保密。”
“若非情非得已,此事斷不會說出去。”
北堂謹瑜沉聲說道,他的臉色始終陰鬱,“如今這女人留在行宮,量她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師傅大可放心。”
哎……
玄宮宮主重重地嘆了口氣,雙手搭在那冰涼的窗框上,把身子向外探了探,“風雲突變,局勢大不如從前,你們二人要多加小心啊。”
“是。”
高洺湖微微點了點頭,又瞧向那一輪掛在正空的殘月,“宮主,這時辰也不早了,您不如就住在本郡主的園中,明日一早再……”
“么兒一個人在客棧,我放心不下。”
想想那丫頭平日裡便不守規矩,若是放任她一個人呆在外面,還不知道會惹出多麻煩,“皇上、郡主,我先走一步,切記,千萬不要輕信那女人的胡言亂語。”
“好。”
高洺湖目送玄宮宮主離開,直到她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這才又瞧向身旁的北堂謹瑜,“你有何看法?”
“師傅一定在隱瞞著什麼。”
九天玄宮對叛徒的確苛刻的很,哪怕只做錯了一點小事,也會被重罰,更別說收受的他人好處,那可是要丟掉性命的。
“叛徒可以活著離開,這女人也算得上是頭一個了。”
“是啊。”
高洺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雙手略有些不安的在身邊糾纏,“看來若想知道真相,還得從那青衣女子身上下手。”
“她不會輕易道出真相。”
北堂謹瑜瞧得出那女人的倔脾氣,絕不是會輕易開口的性子,“洺湖,看來我們必須要儘快回宮,此地不易久留。”
“沒錯。”
高洺湖很是贊同北堂謹瑜的主意,狼城局勢複雜,繼續留在此處,只會帶來更多的麻煩,倒不如儘早回京城,也能讓人心安些。
“三日後,太后的流水宴一過,咱們便立刻啟程回京。”
“好,就這麼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