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估計也就不過如此了,齊妃渾身抖得厲害,平日裡的囂張消失的無影無蹤。
與大姐之間的密信往來斷然不會被外人知道,而唯一清楚這其中緣由的人只有秀兒,可這丫頭不會拿自己的命去做賭注,此事蹊蹺太多,一時也想不明白。
為今之計,只有先留住這條命,才是上策。
“皇上……”
齊妃滿臉淚痕的爬到北堂謹瑜面前,一個勁兒的磕頭,就差沒把自己的腦殼磕開了,“臣妾入宮也有幾個年頭,若是臣妾真想要陷害太后娘娘,為何要等到今日才動手啊!”
哼!
剛剛還一臉自責的高洺湖,此刻已經從地上站起身來,眉眼之間盡是譏諷,“太后娘娘豈是你想陷害就能陷害的?要不是娘娘的身子大不如從前,又怎會讓你這樣得逞?一早便拆穿你的奸計了!”
齊妃本是想要算計高洺湖,利用高洺湖之手謀害太后,再把所有的罪名全部都推給她。
但這女人聰明歸聰明,卻忘了老祖宗曾留下一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高洺湖便是那後面的黃雀,趁著齊妃得意忘形之際,施以重錘,她就算是再怎麼狡詐奸猾,也斷斷逃不過這一劫。
“姐姐,既然敢做,便自己一個人擔著吧!”
言語之間,高洺湖把手中的字條用力甩在齊妃臉上,便又衝一旁的御林軍揮手道,“還在那愣著做什麼?難道要等這妖妃跑了,你們再把人押入牢中嗎?”
眾御林軍面面相覷,紛紛把視線投向北堂謹瑜,而他則一臉面無表情的怒斥道,“帶下去!”
“是。”
“不要啊!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呀,臣妾真的是冤枉啊!”
齊妃嘶吼嘶吼的聲音迴盪在御花園裡,高洺湖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而跪在一旁的小青和綺蘭已站起身來。
“郡主,看來那神秘人送來的訊息果然沒錯。”
是了,就在前一日入夜,一紅衣女子突然出現與高洺湖園中……
“你是何人?!”
剛剛躺於床塌之上的高洺湖,突然瞄到從窗外翻身而入的紅影,便立刻翻身坐起,“竟然敢夜闖行宮,可知該當何罪?”
“高洺湖郡主,我可是來給你送大禮的。”
紅衣女子欠了欠身,行了一標準的宮禮,便又快步走到床榻旁,“明日齊妃會經過御花園,你只管讓太后的人在那堵著,若順利,這心腹大患便可除之。”
“本郡主為何要信你?”
高洺湖從玉枕下摸出一把匕首,上面早已淬了劇毒,只要見血便立刻封喉,“偷偷摸摸潛入本郡主園中,非賊即盜,像你這種人,本郡主又怎敢輕信你的狂言!”
齊妃行事向來謹慎,即便已經手握掌管行宮之權,但並沒有想象中的張揚跋扈,這也是讓高洺湖最為頭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