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瑤清咳了一聲道:“無事,我只是有些驚訝,從未有人這般說過我,武青風你還是好好練武吧,雖然我旁的功夫可能不如你,但是師父教我的鞭法我可是學的出神入化,到時候你可莫要被我比下去了。”
武青風目光裡有著幾分笑容,很是期待道:“好啊,那樂瑤姑娘可要早些養好身體。”
“自然。”樂瑤自顧倒了一杯茶水,目光變得悠遠起來:“武青風,你可知道高洺湖姐的事情?”
“高姑娘?”武青風有些不解的目光看著樂瑤,問道:“她發生什麼事情了?從未聽她提起過什麼?”
“無事。”樂瑤輕輕搖搖頭:“前塵舊事罷了,也許只有我一人心心念念著什麼。”
武青風見她目光裡有著迷茫,輕聲問道:“樂瑤姑娘,你是有什麼心事?”
“沒有,可能是我自己太自私了。”樂瑤微微嘆氣,她一直盼著高洺湖姐能回到皇兄身邊,為了她的幸福,也為了自己。
武青風看著樂瑤這般出神模樣,心中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此刻高洺湖正在顧嫣然的別苑中,涼亭內她站在顧嫣然身邊,十分有興致的看著顧嫣然作畫。
“顧小姐,你這蓮花畫的可真是極好,栩栩如生。”高洺湖見她手下墨筆在宣紙上開出一朵朵亭亭玉立的蓮花,筆畫簡單卻極其有神韻。
顧嫣然輕輕蘸了些墨汁又繼續畫著,一邊笑著說:“我從小到大畫的最得心應手的便是蓮花了,這麼多年畫下來,只有勉強幾分神韻罷了,聽聞柳公子畫畫也是極好,可惜我從未得見過。”
“柳公子畫工好?”高洺湖有幾分懷疑,顧嫣然側目看著高洺湖道:“你竟不知?多少人拜見柳映江為得他一幅畫,卻是千金難酬。”
高洺湖滿目無奈的搖搖頭道:“不知啊,他從未在我面前畫過,也從未說……”說到這裡,高洺湖突然想到不久前自己告知柳映江,她想讓顧嫣然教自己畫畫,他那時候說他的畫工極好,自己可未在意。
早知曉便讓柳映江畫幾幅畫她便能拿去換錢,高洺湖暗自想著唇邊露出幾分笑容。
“嗯?”顧嫣然不解的目光看著她,高洺湖清咳了一句道:“若是知曉柳公子的畫這麼值錢,無論如何我要求著它為我畫一副,我好拿起賣。”
顧嫣然輕笑一聲,很是愉悅道:“高姑娘的想法還真是奇特,旁人若是得了怕是都好好藏著,哪還會像你這樣想著曲換錢。”
高洺湖挑眉,有些無奈道:“我琴棋書畫樣樣不精通,可沒有幾分才情去欣賞。”
“那你如今便跟著我好好學,何時讓柳公子瞧見了,說不定願意來畫上一畫,也讓我圓了個心願。”顧嫣然笑著說,想到柳映江眸中又溢位幾分歡欣。
高洺湖見她一副蓮花圖快要畫好了,道:“顧小姐,你這蓮花畫的極好,不如……我帶回院中吧,就掛在涼亭中,何時柳公子回來了便能瞧見了。”
“這……”顧嫣然猶豫了一下道:“可是我這蓮花畫的並不好,若是入不了他的眼怎麼辦?”
“顧小姐,你應當相信自己。”高洺湖笑著,將這蓮花圖挪到一邊待那墨汁漸漸幹了些便收起來,顧嫣然眼底有著幾分期待,唇邊的笑容也遮掩不住。
高洺湖趴在桌子上,神情有著幾分悵然,她突然想到自己看見的那封信,只是覺得有些好笑,蕭楚來山莊是還口口聲聲說著北堂謹瑜心中有掛念自己,一直不肯再立皇后,也一直沒有招納新妃,如今他立了新妃還特意寫信告知樂瑤,無非就是想告知自己罷了。
“說不上是無奈,只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高洺湖緩緩閉上眼睛,遮掩住眼中的複雜情緒。
顧嫣然見她這模樣,大抵是猜道了她有心事,但是是見她閉上不肯多說模樣,她也不好再追問什麼。
皇宮內,北堂謹瑜正與那許含韻在涼亭內喝茶,他手中拿著一本書在看,許含韻坐在他身旁很安靜的看著,單單是這樣坐著她都覺得很歡欣。
察覺到她熾熱的目光,北堂謹瑜側目看了她一眼,道:“天色也不早了,你若是困了便先回紫宸殿吧。”
許含韻臉色一白,咬咬嘴唇輕聲道:“皇上,奴婢不困,就想這樣陪著皇上。”
北堂謹瑜繼續看著手中書,並未再說什麼,許含韻見他如此冷漠模樣,心中隱隱有著幾分悲涼,從前日日念著盼著想要陪在皇上身邊,真正在了便知道是什麼樣了。
“皇上。”桂喜匆匆進了涼亭,見到許含韻後也微微屈身向她行禮,然後走到北堂謹瑜身邊道:“皇上,珍嬪娘娘來了,就在御書房外。”
許含韻的目光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北堂謹瑜也未思慮便道:“天色已經晚了,讓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