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按照北堂謹瑜的命令封鎖了皇宮,但是守宮門的侍衛傳來訊息說樂瑤的馬車已經出了皇宮,派去追的人還沒有回來。
“加派人手,下通緝令,勢必要將高洺湖抓回來。”北堂謹瑜目光凌厲,冷聲下令,那侍衛令了命令剛退下去,桂喜便弓著身子走進來恭敬道:“皇上,方才珍嬪派人來問話,晚上……”
“你去回話讓她早點歇著,朕在御書房宿著。”
北堂謹瑜的命令很快就傳達下去了,一時間京城之內大家議論紛紛,在京城街頭也經常能看到侍衛搜捕,張貼的通緝令也是隨處可見,柳映江走在街上目光掠過那些通緝令,目光沉了沉加快了腳步朝一家成衣鋪走去。
柳映江為高洺湖購置了一些衣裙,也添了不少內務用品,路過一家玉器店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腦海中突然出現昨晚高洺湖月色下一襲粉色衣裙遙遙而來的模樣,她的長髮披散著朝自己淺淺一笑,清淺溫婉,柳映江走進玉器店想著給高洺湖買一些配飾,那老闆娘是精明之人,見柳映江穿著氣度不凡定然是富貴之人,她笑著迎上來:“公子,可是要買些飾品?”
“正是。”柳映江點點頭,目光一一看過那些玉器,落在一支琉璃玉簪上他眼中一亮淺笑道:“我瞧瞧這支。”
那老闆娘笑起來,連忙為柳映江取出玉簪一邊遞給他道:“公子好眼光,這玉簪色澤圓潤晶瑩剔透,是上好的髮簪,公子……可是要贈與心上人?”
柳映江目光頓了一下繼而淺笑道:“是,就這支吧。”
他腦中想象著高洺湖見到這髮簪定然會歡欣,揚起的笑容如沐春風。
“高姐姐,你過來一下。”樂瑤突然從屋裡探出一個頭叫著高洺湖,柳映江的話被打斷,他原本打算拿出袖中髮簪的手又緩緩收回,垂下了目光。
“柳公子,我先過去一趟。”高洺湖沒有注意到柳映江異樣的情緒,起身朝樂瑤走去,待她離開後柳映江拿出那錦盒輕輕撫了撫,眉目間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樂瑤是驚喜於柳映江所買的衣裙,大多是都是柔白素淨,輕紗細繞碎花綴染,看起來倒很是有仙氣。
“高姐姐,柳大哥還真是個呆子,你看這些衣服全然是一個式樣,大多都是白色藕色,一點兒彩色都尋不到。”樂瑤嘆息著將那些衣服一一幫高洺湖疊好,高洺湖依靠在門邊笑道:“我看著還不錯,素淨些也好。”
“什麼啊?年紀輕輕的就應該穿些彩色的嘛。”樂瑤雖然很是嫌棄的樣子但是還是將衣裙放好,她有些神秘的湊到高洺湖耳邊道:“高姐姐,覺得這裡住著怎麼樣?”
“嗯?”高洺湖的眉頭微微皺起,不明白樂瑤的意思。
她一臉興奮說:“高姐姐,我師父前幾日給我傳信,他遊歷將路過此地,我想去拜見一下,說不定師父也能為高姐姐你指個明路呢……”
她滿臉期待的說,極力遮掩下旁的情緒。
高洺湖聽樂瑤提到他師父,突然想到那本古籍,那時候她與北堂謹瑜交換身體到處尋求法子換回來,樂瑤的師父卻有書記載,那麼說不定他師父也知道穿越這樣的事情,就算不能在穿越回去,她也想知曉幾分。
“這幾日我跟你柳大哥商量著離開,若是能有緣見到你師父,那也是我的福氣。”高洺湖輕輕拍了拍樂瑤的頭,她現在真正的無依無靠、無牽無掛,去哪裡都是一樣的。
晚飯後高洺湖與柳映江說起這件事情,彼時他們二人正站在平崖上,將山外一切盡收眼底。
“真的打算要走了?”柳映江側目看向高洺湖,她輕輕應了一句看向遠方的目光裡有著幾分悵然:“已經停留太久了。”
“那麼準備去哪裡?”他的聲音有著幾分苦澀,他壓著嗓子低低的說道:“無論你去哪裡,我都會護著你平安。”他的話很輕很快被吹散在風中,高洺湖聽到後愣了一下,繼續道:“樂瑤說她師父或許要回來了,我想去拜見。”
柳映江點點頭,他靠近了高洺湖幾分長長嘆了一口氣:“無論你做什麼都是你的自由,你想去那便去,我會安排好一切,明日就可以走了。”
“因何嘆氣?”高洺湖淺笑著看向柳映江,風吹亂她的墨髮也迷了她的眼睛,柳映江先她一步撩開頭髮,有些無奈道:“要是離開了這裡,免不了又是顛沛流離擔驚受怕的日子,現在北堂謹瑜命人到處抓捕你,外面自然沒有這裡面安全。”
“沒關係。”高洺湖搖頭,原本柔和的月光照進她的眼中卻碎的不成樣子,竟也薄涼悽楚了幾分:“可能我生來便註定顛沛吧,不然何以走到今日地步。”
柳映江不言語,他從袖中取出那錦盒遞給高洺湖,放緩了聲音:“這是送你的,你應該會喜歡吧?”
高洺湖有些疑惑的目光看了一眼,緩緩開啟那錦盒只見一支流光溢彩的玉簪映入眼簾,追雲形狀也雕刻的極為精美,簡單大氣。
“今日偶然路過玉器,瞧見這簪子想著你素來不喜配飾,但是姑娘家哪有那樣清儉的。”柳映江笑著說,語氣裡也有著幾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