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謹瑜暗自思襯起來,突然有了頭緒,他喚了一聲桂喜卻無人應,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的說桂喜被一個宮女叫去了,似乎是朝御花那邊去了。
北堂謹瑜心中一驚,連忙朝鳳棲宮趕去,高洺湖如今被困,手無縛雞之力,若是真有人要加害於她,根本就是輕而易舉。
如今桂喜悄然被人叫去,想必也是有身份地位,更何況,桂喜可是有那解開鎖鏈的鑰匙。
北堂謹瑜越發有些不安,腳步也匆匆起來。
他很快便到了棲鳳宮,當看到那些守在寢殿外的宮女時,他心中一沉,衣袖一揮示意那些宮女噤聲。
北堂謹瑜隱隱聽到寢殿內傳來的交談聲,再無暇顧及其他,徑直推開門走進去了。
他入門看到那一幕,正是兩個太監舉劍奮力去砍那鎖鏈,一旁的蕭貴妃滿是怒意。
眾人聽到動靜看向寢殿門口,當看到是北堂謹瑜後,除了高洺湖外其他人都是大驚失色,連忙行禮道:“參見皇上。”
“若非朕晚來幾步,你們這群人是不是連鳳棲宮的屋頂都要替朕掀了?”北堂謹瑜冰冷的目光看向他們,帶著讓人刺骨的寒意。
原本是初夏交替正暖之時,他的出現卻突然滿生寒意,不由得戰慄起來。
蕭如煙眼裡閃過幾絲慌張,連忙跪下道:“皇上,臣妾不敢欺瞞皇上,如今宮中流言紛擾後宮,臣妾不想皇上為此事煩心,於是親自審問,未想廢后如此冥頑不靈。”蕭如煙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本以為就這麼僵持下去,廢后方才卻說若是臣妾能喚來桂喜,助她將這鎖鏈開啟,她必定如實供出。”
高洺湖聽著蕭如煙的話,不由得勾唇冷笑,她自己挑起的事情,現在到是將所有罪責都推到自己身上,反而是她一心要為皇上分憂,博得個賢良的名聲。
不過今日若是真能將這鎖鏈開啟,什麼罪她都可以擔著。
她的目光看向北堂謹瑜,四目相對,她坦然自若道:“皇上想知道什麼便問吧?”
北堂謹瑜冷哼一句,依然質問跪在他面前的蕭如煙:“那依照貴妃所言,方才看到你命人強行砍斷鎖鏈,這也是為幫助廢后?”
蕭如煙垂著眼眸,手心緊張的都出汗了。
“臣妾……”她猶豫著開口,寢殿門口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柳絮兒腳步有些匆匆,面對北堂謹瑜屈膝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愛妃怎麼來了?”北堂謹瑜微微皺眉,端起一旁的茶水緩緩飲了一口。
柳絮兒目光不著痕跡看了一眼蕭貴妃和高洺湖,慣常溫柔的聲音對北堂謹瑜道:“皇上,臣妾早早便聽聞御花園裡的花開了,原本是想著約貴妃姐姐去賞花的,可是走到宮裡卻並沒有看到人,聽宮人說是來棲鳳宮了,就連皇上也來了,並且龍顏大怒,臣妾生怕皇上氣壞了身子,所以就進來看看。”
北堂謹瑜點點頭目光中含著幾分柔情,高洺湖瞧在眼裡,心裡卻冷笑,這柳絮兒倒來的很及時啊,就算是來的理由也要冠冕堂皇的說是為了北堂謹瑜,虛偽之人!
“你起身吧。”北堂謹瑜目光瞥向蕭如煙,立馬有宮女攙扶著她起身。
“皇上,臣妾雖鮮少聞後宮之事,不過今日出門,倒也聽說了不少,貴妃姐姐此番前來審問先皇后,自然也是恪守著她管理後宮之責,不然誰意願站在這風口浪尖呢?還望皇上明察。”柳絮兒溫聲而言,唇邊笑容更是得體溫柔。
“那照愛妃所言,此事應當如何?”北堂謹瑜問道,喜怒不辯的神色看起來讓人有幾分不安,柳絮兒垂眸斂眉道:“皇上,臣妾只是一介妃嬪,不敢擅自議論。”
北堂謹瑜挑眉,大手一揮:“朕赦免你無罪,愛妃說便是。”
聽聞此言,柳絮兒略沉思了一下道:“皇上之所以生貴妃娘娘的氣,無非就覺得娘娘不應當管理此事,但是站在貴妃的角度,她代管後宮,若是不盡心盡力必然會被人詬病,先皇后所犯之事後宮皆傳,眾人皆是翹首以盼等事情的結果,若是任由這樣發展肯定傳的天下人皆知,倒那時候又該如何收場?”
北堂謹瑜聽著柳絮兒的話,靜靜的把玩手中茶杯,蕭貴妃的眸中也有了幾分欣慰,她果然沒有看錯柳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