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兒笑著說,看著青葙猶豫著顫抖過來撿時,她陰冷一笑抬腳就踩上去了,看著青葙痛苦慘白的臉,微微俯身道:“青葙,順便幫我告訴廢皇后,本宮祝願她與姦夫早日得償所願,下次呀……可別被皇上發現了。”
說罷她冷哼一聲,轉身朝倚月宮而去。
跪在地上的青葙緩緩抬起自己的手,原本白皙的手如今已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高洺湖喚青葙來奉茶,可推門進來伺候的卻是面生的小宮女,說是青葙一大早去御膳房了,還未回來。
小宮女的話音剛落,青葙就進寢殿而來,她端著一個托盤盛著幾碟小菜,似乎是在顫抖,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示意那小宮女下去,高洺湖原本想問青葙是不是不舒服,目光卻看到她手上血跡斑斑,頓時大驚道:”青葙,你的手怎麼了?”
青葙將那小菜一一放下,眼淚忍不住就落下來,她跪在高洺湖面前有些慌亂道:“娘娘,如今宮中滿是流言蜚語,說您昨夜私會姦夫,被皇上發現以至龍顏大怒,現在六宮上下,都是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姦夫?”高洺湖眯了眯眼睛,帶著幾分冷意:“我高洺湖自問行得端坐得穩,何曾有過私會?北堂謹瑜啊北堂謹瑜,你竟然絕情至此,不顧皇家顏面也要毀我清白!”
“娘娘,如今該如何是好?自從您被廢黜鳳棲宮便處處受人欺負,如今這樣不堪的傳言一出,更是舉步維艱,奴婢方才去御膳房去膳食,那些人竟然說什麼你們娘娘自有姦夫照顧,何必去取膳食……”
青葙眼淚不停的落下來,高洺湖好一陣心疼,她緩緩嘆了一口氣道:“青葙,是我連累你了,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青葙無礙的,只是擔心娘娘……”青葙緩緩抬眸看著高洺湖,眸中蓄滿淚水,高洺湖輕輕搖頭:“不必擔心我,大不了一死而已,也好過這樣苟延殘喘。”
青葙還想說什麼,高洺湖卻示意下去了,還特意叮囑她要去敷些膏藥,不然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待到她離開以後,高洺湖握緊了拳頭,帶著幾分狠決:“北堂謹瑜,既然你對我如此無情,那麼最好殺了我,不然若有來日,我定不會放過你!”
在這古代,一個女子的清譽被毀是最不堪的事情,都說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如今滿宮都是她私會姦夫的流言,肯定很快就會傳的天下人皆知,那時候她就算是逃出皇宮,也是無路可去。
北堂謹瑜這一招,可真是夠狠。
六宮流言遍佈,眾人皆是議論紛紛,自然也就傳到了北堂謹瑜的耳朵裡,御書房內,他沉著臉色,眉目間隱忍著怒意。
“皇上,您喚沐晨有何事?”沐晨恭敬問道。
“如今關於皇后的流言遍佈,今日上朝眾臣聯名上了書要朕處死高洺湖。”北堂謹瑜重重將手中的奏摺一放,沒想到昨夜之事竟然這麼快傳出,若不是有人在背後操縱,怎麼可能會使得流言至此,紛亂後宮。
“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給朕去查這傳出訊息的是何人。”
“是。”沐晨領命,很快就消失在御書房內。
北堂謹瑜腦中又想起昨夜瞧見那一幕幕,只覺得心如刀絞,怒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