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謹瑜沒有理會柳映江的話,突然伸手狠狠掐住高洺湖的脖子,手中不斷用力,高洺湖呼吸越發艱難,脖子上不斷傳來痛楚,她的臉色慘白,面容痛苦。
柳映江心疼的不行,又怒又急伸手便要與北堂謹瑜打起來,但是高洺湖卻一直示意他不要動手,艱難的發聲:“別……別打……”
她想大家心裡都明白,今日的事情若真的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若是柳映江真與北堂謹瑜打起來,動靜鬧大了,他更走不了。
北堂謹瑜看著痛苦不堪的高洺湖,低沉著聲音隱忍怒意問她:“回答朕,你真的想要跟他走?是不是?”
月色依然鋪灑進來,卻分外冷清,照得寢殿內滿生寒意,月色下高洺湖的臉,痛苦至極。
“我……”高洺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了,一陣陣窒息的感覺傳來,她恍恍惚惚想起今日她看到的牡丹花,良辰美景,卻只有她孤寂一人。
這鳳棲宮難捱的日日夜夜,他怨恨自己害死他的摯愛和寵妃,甚至那日柳絮兒嫁禍自己,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信她,這些事情如今想起來,真是歷歷在目,幕幕錐心。
對上北堂謹瑜滿是冷意的眼眸,最後,她終於緩緩點了頭。
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突然鬆開,她重新得以自由呼吸,大口喘氣起來,還伴隨著劇烈的咳嗽,柳映江連忙倒了杯茶水給她。
北堂謹瑜心中怒意不減反增,想到方才高洺湖竟然真的點頭,她竟然真的想要離開自己!
若不是還存著幾分理智,此刻他怕是早已手刃了他們!
“北堂謹瑜。”高洺湖目光看著北堂謹瑜,沙啞著嗓子緩緩說:“北堂謹瑜,你不信我,亦不愛我,如今都不重要了,你放我走吧,你我早已兩看生厭,不如好聚好散,我知曉你恨我入骨,只是希望你看在從前的情意上,放我走吧。”
“放你走?”北堂謹瑜冷笑一聲,恨恨的說:“我北堂謹瑜怕是沒有那個肚量,朕寧願你死,也不會放你走。”
“北堂謹瑜,你當真如此絕情?”高洺湖看著他冷漠神情,眼淚不受控制的浮上眼眶,她悽慘的笑道:“連一條生路都不肯給我了麼?”
“高洺湖,你現在只是一個被廢黜的妃子,有什麼資格跟朕談舊情,談生路,你私會姦夫,不知檢點,甚至還妄想著出宮,這些賬朕都還沒有好好跟你算!”
柳映江看著北堂謹瑜如此蠻狠,出身護在高洺湖面前,也是冷冷的目光看著北堂謹瑜:“北堂謹瑜,你當真是心狠手辣,連一個被廢黜的人都不放過。”
“別說是廢黜,就算是她要死,也只能死在這皇宮內。”北堂謹瑜見柳映江這般護著高洺湖,越發覺得可笑起來。
他不顧夜寒迫切的想要見她,她卻送給自己如此一幕好戲,真叫他……刻骨銘心!
高洺湖眼睫輕輕顫動著,眼淚緩緩從眼角滑落,她的眉間落滿著哀哀的悲傷。
柳映江站在她身邊,見她如此神情十分的心疼,伸手想要撫撫她的長髮,卻在堪堪撫上的時候停住了手。
“高姑娘,你……沒事吧?”他收回手,溫聲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