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監帶著第一位秀女走了後來,“內閣大學士陳平之女,陳疏影,年15。”
尖銳的聲音想過,一位少女迤迤然走進案几圍著的場地中間,她身穿富有西域風格的衣飾,玫紅的的衣裙長袖飄飄,腰部緊緊的勒著玫紅色的絲帶,裙襬寬寬的撒開,越顯得細腰不盈一握。她目不斜視,輕移緩步,最後站定,行跪拜禮,柔聲說道:“臣女陳疏影參見皇上、皇后,參見各位娘娘。”
高洺湖擺擺手,說道:“平身吧!不知你要跳的是什麼舞。”
陳疏影站起身來,落落大方的回道:“臣女不善舞技,僅以一曲胡旋舞獻醜御前,還請皇上及各位娘娘指教。”
說罷,便示意樂師可以開始了。
節拍鮮明歡快的音樂響起,陳疏影隨著音樂開始旋轉蹬踏。
胡旋舞源於西域遊牧民族,節奏鮮明奔騰歡快,只見陳疏影越轉越快,她長長的衣袖和寬大的裙襬隨著她的舞動飄飄欲飛,她整個人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玫紅色花朵,。
一曲舞罷,陳疏影退到了一旁,她的臉上略微出了些汗,原本文氣十足的臉蛋透著紅。
這一曲舞蹈說不上技藝高超,也說不上哪裡有什麼缺陷。許是舞者確如她所說不善舞技,卻為這次比賽苦苦練習,終於跳了這樣一曲不出色也不遜色的胡旋舞。這是一曲平淡無奇中規中矩的舞蹈。
蕭貴妃首先點評道:“陳學士教女有方,這位陳小姐在前幾次女紅、琴藝、棋藝的比試中很出類拔萃,今天本宮觀她舞技,竟也是技藝高超。”
慧妃點頭贊同,說道:“陳小姐閨名疏影,豈不是與著園子的名字相得益彰!”
眾嬪妃紛紛稱讚著陳疏影,或誇她容貌嬌美、清新可人,或贊她賢良淑德、性情喜人。
蕭貴妃斜眼看去,北堂謹瑜依舊冷冰冰的,沒有發怒的表情。
她嬌媚的一笑,衝著高洺湖拋了個媚眼,嬌滴滴的說道:“皇上,依臣妾的意思,陳小姐無論是容貌、性情、才藝都屬上乘,您看是不是將陳小姐留下來呢?”
皇后最討厭看到皇上身邊美女如雲了,只要皇上鬆口將陳小姐留牌子,皇后勢必要跟他吵鬧,蕭貴妃十分樂意看這個熱鬧。
高洺湖笑著說道:“朕今天只是湊個熱鬧,過來欣賞舞蹈的。這選秀的第二輪挑選依舊例是各位愛妃們做主,朕說了可算是違規了。”
高洺湖轉向皇后,有些寵溺的說道:“不知皇后以為著陳小姐舞技如何?”
北堂謹瑜冷著臉說道:“雖說這胡旋舞跳得中規中矩,無甚出彩的地方,但是陳小姐確實賢良淑德、清新可人,本宮覺得可留。”
高洺湖點點頭,表示同意北堂謹瑜的意思。隨即擺手示意內監將陳疏影帶下去,下一位上場。
皇后不僅沒有生氣,甚至同意了將陳疏影勝出,著實出人意料。蕭貴妃嘴角含笑,並不著急。她甚至悠閒的品起了茶,這茶水是採集去歲梅花上的雪水沖泡而成,入口輕浮,舌頭有淡淡的梅花香味流轉,真是好茶!
眾秀女一次登場,鼓上舞、凌波舞、折腰舞,均是平淡無奇中規中矩,高洺湖觀看的甚至有些瞌睡,她心不在焉的想,想來是她前世見多識廣,見識過各種高超舞技,她本人的舞技也十分出色,因此覺得這古代的舞蹈確實沒什麼可取之處。
就在高洺湖昏昏欲睡之時,內監尖銳的嗓音再此響起。
“戶部侍郎柳若虛之女,柳絮兒,年16.”
只見一個白衣少女如空谷幽蘭一般,氣質出塵,她靜靜的走向空曠的場地,美的就像是從畫裡走出的仙女。她秋水般地眸子純淨無比,泛出點點純真而又充滿靈氣的光芒。長長的睫毛好像蝴蝶的羽翅一般,微微的顫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