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謹瑜看著花枝招展的蕭貴妃,心裡沒來由一陣生氣。這個皇帝,竟然娶了這麼多妃子!眼前的這個什麼蕭貴妃最讓人生厭了,打扮的這麼妖嬈,是準備時刻勾引皇上嗎?
北堂謹瑜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高洺湖,對蕭貴妃說道:“本宮身體已無大礙,勞大家費心了。”
他神色淡淡,居高臨下的姿態讓蕭貴妃感到不爽,一個不得寵的皇后,不過是跟著皇帝出了一趟宮,就以為自己身價百倍了嗎?如今竟這麼跟她說話!
蕭貴妃淡淡的笑道:“皇后娘娘身體無礙了,臣妾等人才可安心。臣妾宮中有往日皇上賞的銀絲血燕,臣妾命人燉了給皇后娘娘滋補身體。”
北堂謹瑜笑著說道:“不勞煩貴妃了,本宮自會讓人燉了燕窩來滋補的。”
蕭貴妃一笑,嫵媚的說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這銀絲血燕跟普通燕窩並不相同,乃是潮州進貢的。據說這血燕在潮州大海盡頭的巖崖峭壁上築窩,來之不易。潮州統共也沒進貢多少,因著臣妾身子素來弱些,皇上便盡數都賞了我。如今皇后娘娘受傷了,臣妾自當要先給皇后娘娘食用了。”
“沒想到這銀絲血燕這麼珍貴。”北堂謹瑜咬牙切齒的看著高洺湖,說道:“既然是皇上賞給貴妃的,本宮就更加不能食用了,以免辜負了皇上待貴妃的一片真心。”
北堂謹瑜氣呼呼的看著高洺湖,沒想到就連燕窩,他都是把最好的給了旁人。那自己這皇后之位,坐的也沒什麼趣味。在他心裡,到底是旁人重要些。
高洺湖被北堂謹瑜看的莫名其妙,她可不知道這銀絲血燕是什麼東西,更沒有賞賜給蕭貴妃。賞給蕭貴妃的人是北堂謹瑜,可是他如今卻因為這個給她臉色看,她可真是夠冤枉的。
可是高洺湖並不能言明,只好說道:“既然皇后這麼說,那貴妃便不必費心了。”
可是她的話音一落,北堂謹瑜的臉色更加的晦暗不明瞭。他狠狠的瞪了高洺湖一眼,不說話了。
天,她又說錯什麼話了嗎?是他自己說不勞蕭貴妃費心的,她不過是順了他的心意而已,這也有錯嗎?
北堂謹瑜現在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難懂了。他失憶了,誤以為自己是個女兒身,他們靈魂互相換回來,更加沒有希望了吧?
高洺湖垂著臉,無比沮喪的想到。
蕭如煙自信的笑了笑,她只消三兩句話,就可讓高洺湖原形不露,惹皇上生厭。
看吧,一個銀絲血燕就讓高洺湖將不滿寫在臉上了,竟敢對皇上橫眉冷對?
蕭如煙不費吹灰之力,便可讓高洺湖潰不成軍。
她只要看戲就可以了!嫵媚的、妖嬈的、嬌嬌俏俏的立在一旁看戲就成了。看高洺湖是如何得罪皇上的,看皇上是如何再次厭棄高洺湖的。
蕭如煙笑盈盈的看著皇后的臉色變的晦暗不明,決定再次加一把火:“想來皇后娘娘此次出宮必定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這才導致失憶了。去年皇上送給臣妾的那塊鳳舞九天的玉佩,是傲來國進貢的。傲來國的羊脂白玉最能安神定魄了,那塊玉佩玉質細膩、白玉無瑕、入手生溫,臣妾以往心神不寧,不得安睡的時候,只消將那玉佩放在枕邊就可沉沉入睡了。”
蕭如煙淡淡的笑道:“臣妾想將那玉佩送於皇后娘娘,希望那玉佩能幫皇后娘娘安神定魄,早日恢復記憶。皇上不會怪罪臣妾將您所贈之物轉送他人吧?”
“不怪罪,不怪罪。”高洺湖聽到能夠讓北堂謹瑜早日恢復記憶,自然開心。只有北堂謹瑜早日恢復記憶了,他們才有希望將靈魂互相換回來。
北堂謹瑜聽了蕭如煙的話,早已氣的七竅生煙了。鳳舞九天的玉佩?任誰都知道鳳是皇后的象徵,可是皇上竟然將象徵皇后的玉佩送給了蕭如煙,這其中的意思任何人都看的明白。現在皇上竟然還衝著蕭如煙那個賤人笑的眉開眼笑,真是氣煞人也。
北堂謹瑜冷笑一聲,說道:“鳳舞九天的玉佩?本宮雖然失憶了,但是也知道鳳乃是後宮之主的象徵。”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高洺湖,說道:“本宮想問皇上一聲,不知蕭貴妃何德何能敢佩戴鳳舞九天的玉佩?”
高洺湖看著北堂謹瑜,一時之間竟然語塞了。蕭貴妃的玉佩又不是她賞賜的,她哪裡知道蕭貴妃何德何能敢佩戴這玉佩呢!這個問題該是北堂謹瑜自己回答吧。
高洺湖只好賠笑著說道:“只是一塊兒玉佩而已,朕送你一塊兒更好的!”
北堂謹瑜板著臉,正色說道:“本宮只知道只有皇后才配得上鳳凰題材的飾物,皇上隨意將鳳舞九天的玉佩賞賜旁人,莫不是想著要立他人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