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越說越不愉快,高洺湖便趕緊來到兩人中間,左右瞧了一眼,這才又繼續說道,“既然黑孀婦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毒門,如今又在此時出手,定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來她這是要報復了。”
“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把自己的一生都託付給了自己的相公,最終卻被背叛,換做任何人,也未必能承受得住這樣的打擊。”
桂婉深有體會的說著,臉色也變得越發難堪,“洺湖,解鈴還需系玲人,這事兒咱們都管不著,就得讓那混蛋自己去想辦法。”
“娘,女兒沒想多管閒事,可現在這黑孀婦自己找上門來,女兒總不能見事不管,讓她把行宮夷為平地吧!”
高洺湖一直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願意給自己找麻煩,更何況,這並非是京城,有很多事情都無法瞞你與掌心之中,但凡是出一點差錯,都會讓自己與北堂謹瑜身陷囹圄難以自拔。
但是……
“黑孀婦絕不是衝高豐一人而來,她心裡到底打著什麼算盤?咱們可一無所知。”
“高洺湖郡主說的極是。”
楊千千在一旁附和道,便又把自己腰間的黑玉拿了出來,用力拍在桌上,“她處心積慮的把咱們三個湊在一起,定然是有別的用心,而這幾塊黑玉,也必然有它們存在的道理。”
高洺湖一聽這話,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仔細盯著桌上的三塊玉佩,那上面的紋路很是稀奇,像是某種圖騰。
可邊角處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損,沒有辦法看出原本的形狀。
不過……
“拼起來!”
三個人奪口而出,高洺湖手上的動作也沒耽擱,立刻把玉佩全部拼接到一起,一個完整的圖形映入眼簾。
“這是個……地圖?”
縱橫相錯的山脈,左右分開的溪流,這地形還真是夠熟悉的。
“就是玉坤派所在的玉坤山!”
楊千千言之鑿鑿的說著,神情從未有過的堅定,“這裡一定是玉坤山,我在此處已經十幾年,對山中的地形瞭如指掌,絕對不會看錯的。”
玉坤山?!
高洺湖尋思了片刻,便又把視線落在北堂謹瑜身上,“看來這山中是另有乾坤,咱們非去一趟不可了。”
“你就不怕是黑孀婦的陷阱?”
如今事態已經完全不受控制,尤其又經過那日火球一遭,北堂謹瑜始終覺得,事情絕對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繡球哥哥,”高洺湖笑盈盈的對上他那一雙憂心重重的眸子,眼底閃過一抹不容否定的肯定,“若真想揪出黑孀婦,甭管這到底是陷阱還是偶然,咱都必須要往裡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