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
咚咚咚!
皇太妃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到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從牢門外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也跟著響起,“太后娘娘駕到!”
太監的聲音剛一落地,只見太后從天牢外走了進來,只穿了一件素色長裙,頭髮挽在頭頂,一根銀釵插在上面。
平日裡的她,總是一副雍容高貴的樣子,恨不得把這全天下最珍貴的珠寶,全都鑲嵌在自己的身上,但今日卻有些反常,這倒是讓高洺湖不由得警惕了起來。
“太后娘娘,您怎突然跑到這的烏糟的地方來了?”
“高洺湖郡主都能來的,哀家為何不能來?”
太后厲聲說道,便又用力把高洺湖推到一旁,快步走到皇太妃面前,“你這個賤女人,哀家好吃好喝的照顧你,只想讓你在這行宮裡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也好享盡世間清福,可你到底是怎麼對待哀家的?”
她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這嘴上的話不停,手上的動作也不耽擱,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皇太妃的臉上,眼看著那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
“太后娘娘,當初是誰為了給太子報仇,硬是把我關在永明宮生生折磨了10年,又是誰為了一己之私,甚至不惜與毒門合作?”
當著眾人的面兒,皇太妃毫無顧忌的戳穿太后醜陋的嘴臉,“太后,就算你能瞞得了全天下的人,也甭想在我這糊弄過去,我可是眼睜睜看著你一步步走到今天,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用了多少?又在背後給多少嬪妃下絆子,你自個不清楚,可臣妾卻在心裡給您記了一本賬。”
皇太妃每一個字說得都極為犀利,直接不讓那個張揚的太后話說,原本已經想好的斥責之言,這會兒也都卡在了嗓子眼裡,竟是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所以,自己若是想在宮中有一席之地,就必須要重新找一個可靠的靠山。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毒門門主靠得住,可事實上……高洺湖竟然是毒門門主的女兒,而高豐更是自己的死對頭,畢竟當初在暗地裡陷害高王府的人,也有她一個。
一來二去,這最後的一絲希望也蕩然無存,太后一直在為此事犯愁,直到高洺湖安然無恙的回來,便心生一計。
“罷了,罷了,哀家看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便不與你在這等小事上計較,可你要想一力保全皇太妃,那就得徵得哀家的許可!”
好傢伙,原來這老太婆是在這等著自己呢!
“高洺湖,哀家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孩子,也見不得皇太妃就這般丟了性命,所以……”
“要殺要剮,臣妾悉聽尊便,可太后要想牽扯高洺湖郡主,臣妾就不能依了!”
還沒等太后把話說完,皇太妃便插話進來,“高洺湖郡主乃皇上欽定的皇后,身份貴重的很,要是有人想要與她過不去,那便等同於皇上過不去,與皇上過不去,不就是要與大漠為敵嗎?!”
“你……你這個口出狂言的賤女人,看哀家不好好教訓教訓你的!”
說罷,太后揚起胳膊便要打上去,好在高洺湖及時把人攔在身後,“太后娘娘,還請您守著這宮裡的規矩!”
大漠教條嚴苛,就算身份再怎麼高貴,也必須要一條一條的遵從。
“在沒有定罪之前,任何人都不許對皇太妃動刑,要是有人敢抗旨不尊,就別怪本郡主心狠手辣。”
“是。”
高洺湖的話剛一出口,圍在外面看熱鬧的獄卒,紛紛跪地拱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