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快來救救我呀!”
被關在鐵籠子裡的齊妃一個勁兒的掙扎,身上佈滿黑色的青筋,就連脖子都被密密麻麻的纏繞著,唯有那張妖豔的臉還算乾淨。
“不想死的話,就趕緊閉嘴!”
剛剛跑到鐵籠旁的高洺湖,沒好氣地衝那膽小怕事的女人喊道,“平日在宮裡,你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嘛?!現在怎又……”
嘭!
高洺湖的話還未說完,桂婉便已經用手中長劍切斷鐵鏈,“有什麼話,等活著出去再說。”
桂婉從自己的袖子上撕下一塊料子,像是變戲法一般掏出水壺,用壺裡的水把料子浸溼。
“拿著東西捂著口鼻,一路往南走,那有一處離開分舵的缺口,千萬不要走回頭路。”
高洺湖狠狠瞪了一眼齊妃,便又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桂婉,“娘,無論如何,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面。”
“好。”
桂婉笑著點了點頭,又輕輕揉了揉高洺湖的那一頭柔順的長髮,“替我向妹妹問句好,這些年苦了她了。”
這番話剛一出口,還不等高洺湖刨根問底問個究竟,便覺得身子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向後推去,整個人跌出濃霧。
“走啦,再不走的話,咱們所有人都得死在這兒。”
那濃霧就像是一朵盛開的水蓮花,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四周擴散,齊妃拽起倒在地上的高洺湖,藉著腳下的力度,飛身往南面的山丘而去。
洪門與毒門之戰,引來不少旁觀之人,但卻因一記驚雷而不了了之,還真是夠掃興的。
整個毒門分舵都被天火燒盡,好好的一座山,只過了幾個時辰,就被燒得光禿禿的,連一根草苗都見不到。
“門主,咱們為何不趁此機會殲滅毒門?這可是在江湖中立威的好機會呀。”
坐在北堂謹瑜身旁的二長老沉著聲音說道,便又撩起馬車的簾子,瞧了瞧遠處還在冒著青煙的禿山,“以洪門的能力,足以讓毒門門主吃點苦頭,但可惜的是……哎……真是錯失了一次大好的機會呀。”
這老頭夾槍帶棒說了一通,一直沉默不語的北堂謹瑜實在忍無可忍,便一掌拍在二長老的肩上,“我才是洪門的門主,如果你有什麼意見的話,不如就到擂臺上說道說道,技不如人,就乖乖把嘴閉上。”
洪門規矩森嚴,只有強者才能繼承門主之位,所以,在上一屆門主快要壽終正寢之前,便會舉辦一場比武大會。
而在比武大會中勝出之人,便會是洪門門主的繼承人,北堂謹瑜就是憑自己的實力得到今天的位置,雖說年紀輕輕,但終究是膽識過人,不能讓人信服。
“二長老,大長老到底是怎麼沒的?難道你這麼快就忘了?”
“屬下不敢。”
二長老恭手跪在馬車裡,全然沒了剛才的理直氣壯,“門主,屬下一時失言,還請門主恕罪。”
“洪門容不下張狂之人,若你再敢生出這般心思,就別怪本門主直接把你轟出去。”
“是,屬下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