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北堂謹瑜重重地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有幾千幾萬個不放心,但終究還是擰不過高洺湖的堅決,也只能硬著頭皮應下。
“洺湖,還是那句話,你……”
“要以性命為重!”
幾乎每一次他們二人有一人要涉險,必將會有這麼一句話扣在頭上,雖說這不過只有短短6個字,但這每一個字的份量,卻足以讓對方心安。
“繡球哥哥,我得早些回去了,若是回去的太晚,他怕是要懷疑的。”
“好。”
北堂謹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從袖口中掏出那塊腰牌,“把這東西拿回去,要是讓高豐發覺你的腰牌不在身邊,怕是又要惹來麻煩。”
高洺湖一瞧北堂謹瑜手中的腰牌,便猛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嗨,瞧我這記性,裝瘋賣傻時間久了,看來這腦子是越發的不好使了。”
“行了,”北堂謹瑜把腰牌塞到高洺湖的手中,在那略有些瘦弱的肩膀上拍了拍,“回吧,若有風吹草動,定要想辦法與朕聯絡,莫要一個人逞強。”
“好。”
高洺湖踮起腳尖,在北堂謹瑜的臉上落下一吻,“過幾日再見。”
“嗯。”
兩人相識一笑,斗轉星移,這心頭的不安也算是徹底落了地。
從狼城回到山中的高洺湖,一路上快馬加鞭,壓根就不敢有一刻耽誤。
高豐實在是太過狡猾,若是讓他察覺出丁點兒不對勁,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會化為煙雲。
“大小姐,您總算是肯回來了。”
剛到山中分舵,便瞧見紅衣女子一臉不憤的從大門內走了出來,“大小姐,如果你再這般狂妄,就別怪我行使分舵主的權力,把你直接關在屋子裡,直到乾爹出關!”
“你不過就是一下人罷了,少在本小姐我面前耀武揚威。”
高洺湖理直氣壯的揚了揚下巴,若想讓這紅衣女子乖乖聽話,就必須要讓自己的鋒芒更加犀利,“在山裡能把你打暈,現在本小姐照樣可以,別以為你的功夫有多厲害,在本小姐面前,不過就是花拳繡腿而已。”
呵呵!
紅衣女子冷笑,在毒門門主閉關之前,多少對高洺湖還算得上是有些尊重,畢竟人家可是名正言順的大小姐。
可現如今,乾爹已經入關,這偌大的分舵便是紅衣女子的天下,她想要出一口惡氣,也好討回這幾日所受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