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打聽……清……楚了……”
原本靜賴的清心閣,因為寧兒的大嗓門,變得有些不倫不類,畢竟清心閣以清靜,舒適聞名,後宮之中人人皆知,但是這一聲大喊,破壞了原本的韻味。
“寧兒,你吼什麼,你是被狗攆了是怎麼樣啊?”還沒等高洺湖問話,紫蘇就已經忍不住了,這個寧兒是越來愈過分了,平日裡正事不幹,就知道四處跟別的宮女八卦東,八卦西的,簡直是街邊的潑婦一般。
“小紫蘇,這次可是小姐讓我去的,你知不知道啊,宏文殿,鬧鬼了,齊王和身邊的一群太監宮女都看見了,皇貴妃拍了好多和尚、道士在作法事那,可熱鬧了……”由於寧兒比紫蘇稍大兩歲,所以總是以小紫蘇稱呼,紫蘇為此還差點出手打她,但最後都被高洺湖制止了,而寧兒也是三句話離不了八卦的性格,把宏文殿鬧鬼的事情
給紫蘇講的繪聲繪色的,就像她看見了一樣,說完還看了看,站在窗前的高洺湖,示意紫蘇過去告訴高洺湖一聲。
紫蘇橫了寧兒一眼後走到高洺湖身後,對高洺湖說:“姐,在想什麼那,寧兒說宏文殿那邊……”話還沒說完,就被高洺湖接了過來:“鬧鬼?相由心生,心裡沒有鬼,又怎麼會怕鬼那,這件事順其自然就好,不要插手進去。”
紫蘇聽了高洺湖的話,感覺好奇怪,這兩天高洺湖有事沒事的總在窗邊發呆,一站就是好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紫蘇,你到宗仁司走一趟,通知廖康,薛謙的事已經在班了,叫他在宗正司好好辦差,可能不久就要有事辦了,叫他準備一下。”紫蘇剛要出去,就被高洺湖叫回來安排了事,可是有怕高洺湖身邊沒人,不安全,但這事交給別人又不放心,所以只能快去快回了,希望別出什麼事端:“姐,我快去快回,你別出去啊,等我回來。”說完紫蘇就飛一般的跑了出去。
“唉,這個傻丫頭。”
“小姐,宏文殿那邊真的不是有鬼嗎,連陛下都過去了,我們不去會不會,被人留下詬病?”寧兒其實還是想去看看熱鬧,畢竟八卦這種屬性在身很難控制住的,但是提到了一個很敏感的詞之後,高洺湖的臉色就變得越加冰寒了。
好啊,北堂謹瑜。
為了一個莫須有的鬼怪,你還真是不辭勞苦啊,當初我的稷兒被害死是,你可有過這般上心,現在那個北堂鈺不過是出了點幻覺,你就關心至此,還真是父慈子孝啊。
鬧鬼,又能怎麼樣,不過是心裡有鬼罷了,虧心事太多了,早晚要他們母子還回來。
高洺湖一想到,北堂謹瑜對北堂鈺表露出無限的父愛,卻對北堂稷百般嚴苛,就覺得心中充滿怨恨,無盡的怨恨……
剛剛上朝完回來的北堂謹瑜,看到宏文殿外一群和尚在咪咪嘛咪的唸經,揮舞著拂塵上下飛舞的道士,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憑他們在這一通胡鬧就能把鬼解決嗎?
八成鬼是被煩死的,真心的太煩人了。
不論是否有用,北堂謹瑜也只能看著,畢竟不是拿自己兒子開玩笑的時候,雖然北堂鈺並不討自己喜歡,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身上流著自己的血脈不是。
北堂謹瑜冷冷的看著這些和尚、道士在面前賣力的表演,轉身問身邊的老方太監:“可傳了御醫過來?”
“回陛下,御醫院的院正前些日子,回鄉省親去了,只有幾個院甲留任,怕是不妥所以老奴……”老方太監並沒有把話說完,畢竟是跟在皇上身邊的老太監,很多時候不能把話說的太全面,有些事要皇上自己去意會,而不是直接上奏,不然那不是成了,那群不招人待見的御使言官了。
“哼,整個御醫院連個能拿得出手的御醫都沒有,朕要他們有何用。”老方太監的一番話,雖然沒有說的直接,但是北堂謹瑜聽的出來,御醫院沒有能用的人。
“對了,陛下,高家小姐頗曉醫理,或許可以幫忙啊,畢竟上次的事……”老方不經意間提起了高洺湖,讓北堂謹瑜又犯難了,心理不禁暗罵道“這個老狗,朕難道不知道高洺湖的醫術了得,朕只是不想讓她牽涉進來,畢竟要給病人看病總要在其身上……總之朕看好的女人,怎能在碰其它的男人,就算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男人的醋勁要比女人更大,主要在於佔有慾的大小,一個佔有天下的皇帝,你指望他對任何人或事都不感興趣,明顯是不可能的,那不是皇帝,是聖人。
就在北堂謹瑜心理把老方掐死的第72次的時候,紫蘇悄悄走到老方的身邊,在老方耳邊說了幾句,說完就轉身退走了。
聽完紫蘇的話,老方在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蠢,怎麼就忘了這一碼事了那,還好這丫頭有良心,來告訴自己一聲,不然定要被皇上記恨。
“陛下,老奴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老方小心翼翼的說道,不小心不行啊,剛剛一句話把皇上尷尬了半天沒說話,在說錯,那就真的要被皇上弄死了。
“少跟朕廢話,講來。”北堂謹瑜看了老方一眼,眼中寒光一閃,明顯是在警告他,別再說錯話了,不然這寒光就要閃在你的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