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太傅最近行蹤詭異,與暗門的人時常來往,這傢伙就是一天生的狐狸,無利不起早的性子,絕不會讓他做徒勞的事。
“太后娘娘,看來還有不少事是咱們不知道的。”
“太傅自以為自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哀家的眼裡,他不過就是一隻隨時可以被捏死的螞蟻罷了!”
太后一直沒有動太傅,反倒力挺她的女兒做皇后,不過是不想把關係弄僵,不願給自己找麻煩。
可既然太傅如此不把自己這個太后放在眼裡,便沒必要再留此人與自己作對,倒不如一了百了,反倒安心。
“裘長老,給你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太后眼底閃過一抹冷冽的寒光,搭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握拳,“除掉太傅,挖出秘密,切記不要聲張。”
“是。”
……
“繡球哥哥,這傢伙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高洺湖坐在院中涼亭的長椅上,來武林盟也有幾日,平日很少能見到那白袍男人,偶爾碰到,也只見他在園中倒立,一動不動,就跟雕像一樣。
“皇兄自小與其他兄弟不同,你習慣便好。”
“喂……”高洺湖視線一直落在那尊“雕塑”上,便又用胳膊懟了懟身旁的北堂謹瑜,“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告訴我,為何你這位皇兄會是……”
“丫頭,好奇心是會害死貓的。”
高洺湖的話還沒說完,“雕像”便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明天我送你們出谷,還是儘早回狼城行宮去吧。”
“嘿,你這個傢伙,憑什麼你讓我們走我們就得走啊,姑奶奶我還就賴在這了,你能把我怎麼著?”
高洺湖理直氣壯的說著,雙腿搭在涼亭的長板椅上,身子靠於身後的硃紅大柱,倒是一副愜意盎然,“求不求人的,也得看你與我們是不是一路,若你真能看著這天下毀了,在一旁袖手旁觀,若你不忍心,就算是我不求你,你也會在必要的時候出現。”
活過一世又一世,高洺湖早就已經看透了太多的道理,若一人真與你有著共同的心願,就算你與他整日打打鬧鬧,也不會產生一絲隔閡。
若那人一早便與你背道而馳,即便你把對方當作祖宗一樣的供起來,真到了抉擇之際,對方也會毫不猶豫的背叛那所謂的“友誼”,就不會有一丁點兒的猶豫。
“洺湖,與皇兄言語時,多少還是要守著幾分規矩的。”
“他是你的皇兄,又不是我的。”
大漠皇族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為何武林盟的盟主竟會是大漠的皇子?
洪門與白家是不是一早就算計好,才會在皇太妃無助時出手相助?
這一樁樁一件件,每一個問題看似都是未解之謎,又無法把這些細碎的線索串聯在一起,免不了讓人疑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