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齊妃早就是一顆廢棋。”
北堂謹瑜輕輕揉過高洺湖那一頭柔順的長髮,又在那冰涼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手滑到高聳的肚子上,“最近這兩個小傢伙倒是鬧騰的很。”
“別打岔!”
高洺湖把北堂謹瑜的手從肚子上打掉,便又猛的坐起身來,一臉嚴肅的看著他,“什麼叫齊妃早就是一顆廢子了,難道毒門的人根本沒有來狼城?”
“暫時沒有任何訊息傳來。”
按照齊妃發出密信的日子算,這已經過去整整七天,毒門雖然藏於深山老林之中,但若快馬加鞭,七日足以到達狼城。
可如今……
“齊妃一直躲在園子裡不出,朕看她也是意識到自己被毒門放棄。”
“我覺得不太可能。”
“最好如你所說。”
如今所有的可能性都聚攏在齊妃一人身上,如果這女人有個三長兩短,想要端掉毒門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洺湖,真是辛苦你了。”
“咱們可是一家人,少在這裡和我客客氣氣的。”
高洺湖一臉不悅的捂住北堂謹瑜的嘴巴,又往他的懷中靠了靠,“我心甘情願為你做任何事,就像當初咱們的承諾,要一起看到這九州四海統一,也要一起陪著我們的孩兒長大。”
“好。”
北堂謹瑜扯掉高洺湖搭在自己嘴巴上的手,眼神變得更加溫柔,“你與朕同在,就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當然。”
高洺湖笑嘻嘻的說著,又微微閉上那雙酸澀的眼睛,睏意突然襲來,“繡球哥哥,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迷迷糊糊的在北堂謹瑜的懷中睡去,長長的睫毛時而撲扇幾下,著實讓人移不開視線。
“大皇兄,這到底是有何事不能讓洺湖知道,偏要把人給迷暈了?”
北堂謹瑜早就已經聞到空氣中的一股花香,倒也沒什麼,畢竟整個園子裡都是各色奇花異草,清風拂過,帶進一些香味也是再正常不過。
可那味道對於北堂謹瑜而言,準確的來說,凡是在江湖中行走過的人,都能嗅得出其中貓膩。
“藥谷的薰香散,可以讓人昏睡不醒,就算在身上捅個窟窿,也不會醒過來。”
“皇弟知道的那還真是不少啊。”
唰!
一道白影從房樑上閃身而過,駐足在內室門口的方向,背對著北堂謹瑜而立,“這次你讓我把太后送回來,便等同於妥協,你可知道後果如何?”
“大皇兄,太后的勢力早已不如當初,就算這老女人死心不改,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恢復元氣。”
“你倒是想的樂觀,就不怕太后會投靠毒門?”
齊妃做不成的事,太后未必不成,畢竟成王敗寇,輸就是輸,毒門向來不會養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