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言可畏呀。”
齊妃聲音變得越發哽咽,眼淚更是噼裡啪啦的往下落,“本宮倒是不在乎有沒有人跟著,反正本宮光明磊落,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兒,可本宮卻在乎別人口中是怎麼說本宮的,現在那些宮女太監都敢在本宮面前胡說八道了!”
這一次太后失蹤,齊妃在宮中更是沒有地位,而那些宮女太監原本就是欺負軟的怕硬的,待到有人失了身份,肯定是要好好折磨一番,也好出出心中惡氣。
今日裡被自家主子打壓,這些宮女太監還得嘻嘻哈哈的應和著,心中憋屈,早已無法用言語形容。
所以,只要讓他們逮到了機會,就會拿那些失了寵的貴人撒氣。
“姐姐,你且再忍忍,皇上已經派出內府的人去找太后,肯定能把太后安然無恙的帶回來的。”
“內府的人都是一幫蠢貨!”
蕭天豪帶出來的人,又有幾個有真才實學的?
齊妃在心中好一痛鄙夷,自己父親有幾斤幾兩,做女兒的是再清楚不過的,如果不是仰仗著太后的勢力,根本不可能會有今天的地位。
怪不得太后的妹妹在蕭府作威作福,就算連個蛋都下不出來,仍舊能夠得到夫君的寵愛,後院的姨娘更是一個個怕極了她。
“擄走太后的人,明擺著就是江湖上的高手,內府的人又能如何他?”
“姐姐看起來倒是蠻瞭解江湖上的事啊。”
齊妃這一時激動,說了不該說的話,便被高洺湖逮了個正著,“姐姐雖常年在宮外,可一直隱居在山裡呀,又怎會對江湖中的事如此瞭解,還真是讓妹妹……”
“郡主,你可千萬別誤會。”
太傅夫人一臉焦急的在床邊詢問著,而剛剛替太傅診過脈的太醫,卻一臉躊躇的說道,“夫人,太傅大人的脈象已無礙,身子也恢復得七七八八,也不知道為何,始終就是醒不過來呀。”
太醫院的院士,個個都精通於醫術,自祖上幾代都是行醫的,卻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棘手的怪症。
按理來說,溺水者排出髒水,用不了一日便會甦醒過來,可太傅已經昏睡有三日,卻始終不見起色。
“夫人,下官真的已經盡力了,太傅大人的身子向來硬朗,想必這一回……”
“太醫,你說會不會太傅是一早中毒?”
高洺湖的聲音從正屋外傳了進來,手中端著已放滿清水的琉璃大碗,快步走到床榻旁,“有些毒無色無味,即便是進了體內,也不易被人察覺,最多也就是昏睡不起,就如太傅這般。”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琉璃大碗放在矮桌上,便又接過小青遞過來的銀針,“我們不如用銀針試一試太傅的血,如真的中毒,銀針也會變黑。”
“高洺湖郡主,妾身可以肯定,我家老爺是絕對不可能中毒的。”
太傅夫人義正言辭的說道,又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銀茶壺銀茶杯,“我家老爺向來最注重防範,畢竟身為一品大官,免不了會招來別人的紅眼嫉妒,所以,但凡是老爺近身的物件兒,全部都是用銀子製成的,若真有毒的話,馬上就會被察覺到,又怎會莫名其妙的吞入肚中?”
高洺湖順著太傅夫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桌上的茶杯果然都是銀的,再瞧瞧放果子的高腿盤,也都是一個材質。
可若真是如此,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