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湖,你真認為此事是師傅做的?”
“你覺得我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那你剛才……”
“瞧瞧這周圍,”?高洺湖環顧四周,眉頭不由得緊鎖,把身子靠在北堂謹瑜身側,壓低聲音繼續說道,“人多嘴雜,如果兇手真想派人來瞧個究竟,一定會混在這些太監中,既然有人想要讓我誤會,那麼我為什麼不順著他的意呢?”
綺蘭說的沒錯,九天玄宮的宮主聰明過人,絕對不會留下這種致命的馬腳。
而這塊木牌到底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高洺湖並未琢磨清楚,但卻可以藉此聲東擊西,揪著那人的陰謀一路順藤摸瓜,就能把對方尋出來。
“還有……”
高洺湖不等北堂謹瑜言語,便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了,“在武王府那幾日,皇太妃留給我的翡翠珠串,莫名其妙的被人偷走,到現在也沒著落,若我猜的不錯,這木牌多少與偷串的人有關係。”
“你為何如此確信?”
北堂謹瑜挑了挑眉,倒是越發對高洺湖的心思感興趣,“從京城到狼城,這麼遠的路,那幕後真兇一路尾隨而來,又沒對你與朕下手,反倒是替咱們出了一心頭大患,你不覺得這其中有蹊蹺?”
“有想不通的事,就定有咱們還並不知的秘密。”
高洺湖若有所思的說道,抓住北堂謹瑜的胳膊,把臉埋入他的懷中,甕聲甕氣的繼續說道,“好好把這出戏演下去,別漏了餡兒!”
“好。”
高洺湖微微點了點頭,便厲聲衝站在不遠處的小福子喊道,“九天玄宮為禍一方,竟與朝廷公然對抗,自即日起,下懸賞令抓捕玄宮宮主,抓到者,朕賞銀千萬兩!”
“是,奴才這就去傳旨!”
……
狼城城主一命嗚呼,雖說這傢伙該死無疑,但白白搭上了那麼多條鮮活的性命,著實讓人心痛。
“郡主,您與那老婦人和她的兒媳婦不相識,您為何還要為她們祈福啊?”
小青手中拿著墨綠色的披風,替高洺湖披在身上,這夜晚的風實在涼到刺骨,她又站在開滿蓉花的樹下有半個時辰,生怕這嬌弱的身子再有個萬一。
凡是大漠子民,都相信只要榕樹花開,枉死的冤靈就會聚集在此處,凡是有人為他們祈福,這些靈魂便可投胎轉世,而無需在人間飄蕩受苦。
“本郡主雖與她們不相識,但她們卻間接因本郡主而死,若本郡主不做些什麼,便是要懊悔一生的。”
高洺湖睜開緊閉的雙眼,那雙晶瑩透亮的眸子,在夜空下更加顯眼,“小青,若你還忠心於本郡主,便不要整日與綺蘭作對,這丫頭最近這段日子怕是要難熬了。”
“郡主,皇上都已經下令捉拿九天玄宮的宮主,就證明這件事情的確是那人做的,您為何還要……”
“瞧這花瓣……”
小青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高洺湖打斷,她伸手接住一片掉落的蓉花花瓣,粉嫩嬌豔若滴,“漂亮嗎?”
這沒頭沒腦的話,倒是讓小青一頭霧水,但她還是點頭答道,“漂亮,這狼城的榕樹倒是美的很,京城的榕樹都不會開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