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剩下的那壺送到太后那去,就說是城主孝敬她老人家的。”
“郡主,您這是……”
小青被高洺湖說得一頭霧水,但她也懶得和這丫頭解釋,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快去,若敢耽誤了,看本郡主回去如何教訓你!”
“是,奴婢這就去。”
小青也沒敢再言語,雙手小心翼翼的端起盛著酒壺的盤子,快步往太后的園子走去。
瞧著她匆忙離開的背影,高洺湖嘴角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雙手提起畫紙左右兩角,舉在眼前好生欣賞著。
“城主既然都已經來了,為何不光明磊落的站出來,反倒要像小人一般躲躲藏藏?”
高洺湖的視線仍舊落在那立於白雪中的青梅樹上,她向來對自己的畫作挑剔百分,就算別人誇讚上了天,也從未有一幅是真正滿意的。
而她的話音剛落,只見一虎背熊腰的大鬍子男人,從不遠處的假山後走了出來。
“高洺湖郡主果然是好耳力,微臣卸了三分內力,您竟然還能聽得到腳步聲,真是讓微臣佩服!”
“城主謬讚了。”
高洺湖把手中的宣紙與圓桌上,便又執起放在筆架上的狼毫筆,在邊角處又多落下幾個墨點,“就你這一身英姿颯爽,甭說是卸了三分內力,就算是封了丹田,本郡主也察覺得到。”
哈哈……
好一個嘴甜的丫頭!
狼城城主笑臉盈盈的打量著高洺湖,這一顰一笑之間,盡顯風情萬種,再與自己府中那些胭脂俗粉比起來,那簡直就是驚為天人。
“高洺湖郡主,聽說您父親……”
“城主,這些不開心的事,就不要再提起來了。”
高洺湖直截了當的打斷狼城城主的話,便又把那沾了墨汁的畫筆硬塞到他的手中,“城主,聽說您最喜書畫,您幫本郡主瞧瞧,這幅畫還有哪裡欠缺,也好指教一二。”
“郡主真是客氣了,微臣哪裡敢指教您。”
狼城城主雖然是一地地道道的大塊頭,除了色以外,便只對畫作感興趣,還真是與那兇悍的長相大相徑庭,舞文弄墨時的他,只讓人覺得彆扭的要死。
“郡主,這顆青梅倒是畫得漂亮,可週圍的傲雪確實多了些。”
狼城城主一邊說著,一邊用手上的狼毫筆勾描,把多餘的白雪化作石塊,倒是讓這幅畫作又多了幾分神韻,“瞧瞧,這便順眼多了。”
“是嗎?讓本郡主瞧瞧。”
高洺湖欠身湊了過去,有意無意的輕碰狼城城主的胳膊,她身上與生俱來的體香,更是把男人迷得神魂顛倒。
回眸一笑百媚生,她側臉瞧著站在身側的男人,說道,“城主,您在書畫上的造詣,倒是讓本郡都自愧不如,您若是不嫌棄,能否再多指教些?”
“不嫌棄!當然不嫌棄!”
狼城城主強壓住心頭的衝動,高洺湖可是皇上的女人,就算他膽子再怎麼大,也不敢染指未來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