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這死丫頭趁自己不留神的時候,偷偷溜出園子,跑北堂謹瑜那去搬救兵了。
“洺湖,你這如此熱鬧,怎不叫上朕一起與你開心開心?”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高洺湖不悅的瞥嘴說道,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該死的小青,這丫頭倒是奸猾的很,一溜煙兒跑得無影無蹤。
“還杵在這兒做什麼?皇上都來了,你有多大的冤屈,便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吧!”
“李峰,深夜跑到洺湖的院子裡來,可知你打擾的是何人?”
“是未來的皇后娘娘。”
李峰咬牙切齒的說著,高洺湖明擺著就是讓自己在皇上面前丟臉,若說明他與趙婕妤之間的關係,那根本就是自找死路。
“皇上,微臣深夜驚擾,全怪微臣一時糊塗,這才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還請皇上息怒,請高洺湖郡主息怒。”
呵呵!
高洺湖冷笑了幾聲,眼尾向上挑了挑,語氣略有些鄙夷的說道,“李峰,好歹你也是個大男人,三妻六妾倒是沒錯,可你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負一個,那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高畫質的事,她一直想與這沒心沒肺的白眼狼好好聊一聊,但終究礙於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今日這傢伙自己送上門來,就不能怪高洺湖不念“舊情”。
“本郡主的妹妹雖說品性差了些,但嫁入李府之前,好端端的一清白姑娘,可你都做了些什麼,不但不給她名分,更是把人趕出去,這可並非君子所為!”
“高王害死本將軍的父親,本將軍再留高畫質在府中,只會礙眼!”
李峰一字一頓的說著,眼底閃過一抹不易被察覺的恨意,他有意收斂自己的脾氣,“高洺湖郡主,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你就不必再翻這個舊賬,咱們還是說說眼前的事,婕妤娘娘總歸是皇上的嬪妃,如今卻死的這般不明不白,難道身為未來的皇后,您不應該給趙家一個說法嗎?”
趙婕妤臨行前,高洺湖特意讓她留下一封書信,也好向趙家人道明真相。
太后絕不會輕易放過趙婕妤,畢竟這女人知道的秘密實在太多,高洺湖與北堂謹瑜若光明正大的把人送回南方老家,便等同於眼睜睜看著她被奸人暗害。
所以,高洺湖提議,讓洪門的人扮作山匪洗劫趙婕妤的馬車,再留下一具燒焦的女屍。
這樣一來,便能輕而易舉的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矇混過關,她絕對不會與一個死人計較,趙婕妤便可以以一個新身份重新來過,著實算得上一箭雙鵰的好提議。
“李峰,看來你對朕的嬪妃很感興趣嗎!”
北堂謹瑜扶住高洺湖的胳膊,瞧著那越發滾圓的肚子,害怕這愛多管閒事的傻丫頭累著,便強行把她摁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皇上,微臣不敢呀。”
李峰被北堂謹瑜這般質問,好端端的一戰場男兒,竟被活生生嚇得渾身發抖,呼吸也變得越發沉重,“微臣只是念在婕妤娘娘是微臣的表妹,這才會多了一份關心,微臣又哪裡敢肖想皇上您的嬪妃,除非微臣……”
“皇上,若洺湖並未記錯,李將軍身邊可有一名叫月牙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