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正屋的房門在北堂謹瑜面前甩上,聲音久久迴盪在耳邊不肯散去,他就像是一尊雕像一般,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皇上,高洺湖郡主好歹也是個女人,有些脾氣,也是正常的,等再過些時日,消了氣,也就肯跟您回宮了。”
“她怕是不會再原諒朕了。”
“皇上……”
小福子皺了皺眉,又瞧了一眼那緊閉著的大門,這才壓低聲音說道,“您明明和那女人什麼都沒有發生,那孩子更不會是大漠的皇子,您為何不與高洺湖郡主講清楚?”
“朕說了,洺湖就會信嗎?”
高畫質手上的腰牌,是北堂謹瑜近身不離的物件兒,只要那東西在她的手上,自己長一百張嘴也是說不清楚的。
“罷了,”北堂謹瑜一臉苦澀的搖了搖頭,雙手攥拳,背於身後,快步往竹林軒外走去,“通知御風閣,儘快找出皇太妃,要想讓太后說實話,也就只有她能辦得到。”
“是。”
白日裡鬧了這麼一出,高洺湖一直守在昏迷不醒的清河身邊,就連小青和張嬤嬤想要替她,她都是不肯的。
直到鑼鼓敲到三更天,她才猛的想起,那紙條上的約定。
“小青!小青!”
高洺湖快步往屋外走去,一直在臺階上打瞌睡的小青,聽到郡主在叫喚自己,趕緊擦掉口水,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郡主,出什麼事兒了?”
“本郡主要出去一趟,你在這守著,萬不可有一丁點的疏忽。”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屏風後的檀香木櫃裡,翻出一身紅色的斗篷,直接披在身上,“切記,不要讓外人知道本郡主離府,若有人問起,就說本郡主早已歇下,有事明日請早。”
“是,奴婢知道了。”
小青沒有刨根問底,她最瞭解自家主子的性子,若高洺湖不肯說,就算自己磨破了嘴皮子,也問不出所以然。
交代好一切,高洺湖便從武王府的側門離開,入了夜的京城,沒了白日裡的繁高吵鬧,多了一份安靜淒涼,冷風吹過,不由得讓人渾身發顫。
“我知道你就在附近!”
此刻的高洺湖,站於寂靜無人的情人橋上,一雙精靈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在眼眶裡亂轉,掃過每一處黑漆漆的角落。
“既然敢約我出來,就不該躲藏的!”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