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神情變得越發張狂,他用力掐住皇太妃的脖子,聲音嘶啞尖銳,“他不過就是一襁褓嬰兒,你卻狠心把毒藥餵了下去,那個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哀家的兒子有多可憐?!”
被太后掐到幾乎被斷氣的皇太妃,臉色變得越發鐵青,卻仍舊不肯退讓一步,“冤有頭,債有主,你的兒子是本宮殺的,本宮願意一命抵一命!”
“你不配!”
慶昭儀只覺胸口一陣劇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雙手緊緊揪住胸前的衣襟,整個人無力癱軟在地上。
一雙因為憤怒而漲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嬉笑顏開的高洺湖,“你這個死丫頭,竟然敢下毒害本宮,本宮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慶昭儀一邊說著,一邊快速從懷中掏出一小藥瓶,倒出一顆通體發紅的丹藥,硬要往自己的嘴裡丟。
高洺湖手機眼快,一把奪下慶昭儀手中的解藥,順勢飲下壺中剩下的毒酒,趁著毒性發作前,服下紅色丹藥。
“高洺湖,你……”
咣噹!
高洺湖柔弱的身子,直接趴倒在地,只覺腦袋昏昏的,渾身筋骨都在作痛。
她費盡全身力氣,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慶昭儀,眼神變得犀利陰狠,“小姨,若是到天上見到了母親,定要為高洺湖說一句話,高洺湖真的很想她!”
這話說完,高洺湖眼前一黑,便直接暈了過去。
而就在同一時刻,寢殿的大門被北堂謹瑜用力踹開,他快速走入殿內,瞧見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高洺湖,又看了一眼不斷掙扎的慶昭儀,他一腳便踹在這賤女人的身上。
早已身中劇毒的慶昭儀,哪裡受得住北堂謹瑜這一腳,整個人便直接滾到一旁的桌子頭,狠狠撞向桌腿。
“郡主!郡主!皇上,您快過來了,我家郡主快不行了。”
怒火中燒的北堂謹瑜聽到小青的叫喊聲,便趕緊走到高洺湖身邊,把人從地上抱了起來,大跨步往乾清宮的方向走去。
而一直守在北堂謹瑜身邊的小福子,用餘光瞟了一眼昏死在地上的慶昭儀,“皇上,慶昭儀怕是不行了,要如何處置?”
“直接丟出宮去!是生是死,全憑這個女人的造化!”
“是。”
小福子點了點頭,便趕緊招來三兩名太監,把慶昭儀抬出寢宮。
而另一邊,匆忙趕回乾清宮的北堂謹瑜,一心都放在仍舊昏迷不醒的高洺湖身上。
太醫院的院士忙進忙出,一個個都捏了把汗,人人都知,這位高洺湖郡主,可是皇上最為寵愛的女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也甭想活命。
“劉太醫,到底如何了?”
“回皇上,”被召喚來的劉太醫,誠惶誠恐的跪在北堂謹瑜面前,身子不斷哆嗦著,“高洺湖郡主吉人自有天相,雖然中了荷毒,但毒素並未蔓延至五臟六腑,微臣已經用銀針把毒素逼出,再服上一兩副藥,過不了幾日,人便會醒來了。”
聽了劉太醫的話,一直緊張兮兮的北堂謹瑜,總算把心放了下來,“嗯,好生伺候著郡主,若敢有一絲怠慢,就別怪朕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