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甭管司膳房的油水有多好,因為只想跟在您身邊。”
小青是個聰明的丫頭,她很清楚自己的能耐,身後若沒有一個靠得住的靠山,就算被送進司膳房,也會被人擠兌出來的。
與其要走這麼一遭,最終還是會被打發回行宮,倒不如直接跟在高洺湖身邊,總能一直待在宮中。
高洺湖瞧著小青一點懇求的模樣,自己也不好再言語半分,只能點頭應下,“好吧,既然這是你自己選的,本郡主便許你在身邊,可你得記住,進了宮,一定要與本郡主身邊的人相處融洽,千萬不要生出不該生的心思,否則,本郡主立刻打發你回來。”
“小青明白。”
得了高洺湖的許可,小青便欣喜若狂的跪在地上磕頭謝恩,那樣子就好像自己得了幾千兩黃金一般,恨不得直接躥到空中去。
高洺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把小青從地上扶了起來,“行了,該幹嘛幹嘛去吧,再等等,咱也能離開這鬼地方了。”
“是。”
主僕二人默契非常,自那日起,沒有人再提起樑柱斷裂之事,高洺湖也很少會離開暢音閣。
直到北堂謹瑜親自到夜高池行宮迎太后回宮,高洺湖才特意換了一身大紅袍子,上面繡著兩隻鴛鴦戲水,豔麗非常的很。
再配上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即便無需重做粉黛,卻仍舊嫵媚動人,讓人久久不肯移目。
此刻,各宮娘娘身邊的宮女,都在忙著往馬車上搬行李,而主子們,則聚在夜高池主殿外的院子裡,與太后和皇上一同品茶。
咳咳咳……
崔嬤嬤手中拿著一副對聯,便是剛剛來行宮那一日,特意給眾位主子們留的考題。
這會兒,眼看著便要離開夜高池,也到了驗收的時候,便親自拖著“試卷”,從側殿走了出來,站於眾位娘娘面前。
“各位主子們,太后娘娘有旨,讓你們一一對上聯子,也好討皇上與娘娘歡心!”
“娘娘,瞧您這話說的,在座的各位主子們,哪一個是小家出身?若您自個兒的身世不夠榮高,也不能把各位娘娘都拖下水啊!”
“你……”
那女人一聽這話,便是一臉怒氣衝衝的站起身來,上前便要教訓高洺湖,而端坐在正座上的北堂謹瑜,則厲聲斥訓。
“靜妃,好歹你也是太師院院士的女兒,竟會這般的沒大沒小,真是給你的爹丟人!”
“皇上……”
靜妃可憐兮兮的看向北堂謹瑜,又如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吭吭唧唧的解釋道,“臣妾不過就是隨便說了高洺湖郡主幾句,那也是在誇她呀,可您剛才也是聽到的,她自己不識好歹,竟還出言中傷臣妾,您可得為臣妾做主啊!萬不能讓臣妾受這等委屈!”
“靜妃娘娘,”不等北堂謹瑜開口言語,高洺湖便搶先說道,“高洺湖是反王之女,這宮裡的人人盡皆知,若真心誇獎高洺湖的,自是不會帶上高王府,而您偏偏要在皇上與太后娘娘面前提起此事,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高洺湖簡簡單單的一番話,便立刻把靜妃懟到啞口無言,她更是惱羞成怒的在原地跺了跺腳,上前便想呼高洺湖嘴巴子。
而北堂謹瑜袖口中的一粒暗器石子,直接飛了出來,直接打落靜妃高舉的手掌,痛得她在一旁一個勁兒的哀嚎。
“真是一個聒噪的女人,給朕拖下去,把她的行李重新放回園子裡,從今以後,不必再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