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洺湖早已在暢音閣吃過早膳,卻又不好抹了太后的面子,也只能勉強吃上一兩口,面上總得過得去。
吃過早膳,高洺湖便陪著太后到夜高池行宮的花園賞花,兩個人有說有笑,好不熱鬧。
“這日子過的真快呀,想想這行宮剛建的時候,哀家才剛剛嫁入宮中,而如今,先皇都去了十幾年了,人老了,園子也老了。”
“太后娘娘壽與天齊,可不能說這些喪氣的話。”
高洺湖在一旁奉承,若想討太后娘娘歡心,這噁心人的假話,總得要說上兩句。
雖然她最不屑說這些場面話,可既然想要在後宮扎穩腳跟,又想查出高王府被冤一事的真相,就必須要學會忍耐。
“娘娘,聽說您與先皇曾生有兩子,高洺湖斗膽問一句,大皇子他……”
“這孩子命薄,生下來沒多久,便去了。”
太后神情落寞的說著,便又用手挑起盤中的梅花糕,放在嘴邊輕咬一口,細細品著,這才又繼續說道,“哀家最疼的就是他,那可是哀家與先皇的子,金貴的很,但卻只活到三歲,便於哀家陰陽兩隔,那段時日,哀家真不知是怎麼熬過來的?。”
“太后娘娘是有福氣的人,雖然大皇子去的早,可皇上來的及時,便又給了您希望。”
說到這兒,太后的臉色突然沉了下去,眼底閃過一抹不易被察覺的憤恨,但一眨眼的功夫,便又恢復如常。
可高洺湖還是把這一切全都看在眼裡,不禁想起貴妃那日在永明宮與自己說的一切,難道……北堂謹瑜真的不是太后的親生子?
“……娘娘。”
“嗯?”
“皇上是哪年哪月生人?”
高洺湖莫名其妙的追問,倒是讓太后有些疑惑,“丫頭,你這是又要鬧哪出啊?”
“高洺湖不明一事,”高洺湖一邊說著,一邊信步走到太后面前,沉著聲音繼續說道,“娘娘您懷上皇上的時候,先皇應該還在江南巡視,對嗎?”
“你……”
“這後花園只有您與高洺湖二人,娘娘便無需再隱瞞,畢竟紙包不住火,早晚有一日,要真相大白的!”
高洺湖偏頭看向身後的北堂謹瑜,他沒有刨根問底的詢問,而是直接點頭應下,“只要朕能辦到,自不會拒絕你。”
“幫我除掉德賢皇貴妃,只有這樣,才能討太后的歡心。”
這話一出口,北堂謹瑜便繞到高洺湖面前,一頭霧水的追問道,“既然你懷疑母后陷害高王,你為何還要……”
“想要一個人莫名其妙的死掉,就必須要成為她最信任的人,因為只有信任,才會讓人放鬆警惕。”
高洺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捧住北堂謹瑜的下巴,仔仔細細的看著那張讓自己迷茫的臉,再次想起當年繡球哥哥與自己說的那番話。
你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當雙倍奉還!
繡球哥哥自三歲開始習武,又是一天生的習武好料,深得師傅喜歡。
興許是每日與江湖俠士混在一起,身上也沾染了一些江湖人的俠氣,高洺湖更是受繡球哥哥的影響,做事從不拐彎抹角。
“北堂謹瑜,要不要幫我,就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