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一定要把這個反王之女大卸八塊!”
德賢皇貴妃惡狠狠的說著,身上的痛苦越發折磨人,她不斷在床中蹬踹翻滾,還不忘詛咒高洺湖。
可這一切不過只是高洺湖計劃的第一環,真正的大戲還在後面,德賢皇貴妃壓根就不知道,她早已陷入一灘不可自拔的泥沼之中,等待她的,必將是死路一條!
夜,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而在第二天清晨,原本應該是一片和樂的夜高池行宮,突然在一處角落裡傳來一聲驚叫
“不好了!快來人呀,有人跳井了!”
早起到井邊打水的太監,剛把水桶放下去,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探身往裡瞧了瞧,只見一侍衛的屍體漂在水面上。
這宮裡時不時就會有人落井,說的好聽,那叫失足,說的難聽,便是有人想要殺人滅口。
“呦,這一大清早上的,外面叫喊什麼呢?”
高洺湖剛從床榻上坐起,便聽到外面沸沸揚揚的喊叫聲,小青白著一張臉從外面走了進來,拿著水盆的手一直髮抖。
“瞧你這活見鬼的樣子,到底是出什麼事兒了?”
“他死了。”
“誰?”
高洺湖赤足從床中下來,信步走到小青面前,接過她手中捧著的銅盆,放在一側的架子上。
“薛貴,我男人。”
小青顫顫巍巍的說著,她也是剛剛得到訊息,原本是想到午房和薛貴把話說明白,以後便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欠誰的。
可誰能承想,人沒見到,反倒瞧見被白布單裹著的屍體。
小青當時就嚇傻了,一刻都沒多留,發了瘋一樣跑回暢春閣,直到此刻,還沒緩過神來呢。
“郡主,您說人若是冤死的,會不會化作厲鬼來索命?”
高洺湖不喜有人過於親近,除了身邊的清河和張嬤嬤,很少會讓人接近自己。
“這德賢皇貴妃竟然如此信鬼神之說,為何還要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兒?害死一個,不等同於給自己找麻煩嗎?”
高洺湖的話剛說出口,站在屏風外的小青便快步走上前來,臉色蒼白的問道,“郡主,您剛才的意思不會是說……他……他是被……”
“德賢皇貴妃可不會給別人留口實。”
高洺湖不等小青把話說完,便直截了當的打斷,又接過另外一宮女遞上來的玉腰帶,纏在自己的腰上。
這手上的動作不停,嘴上的話也不耽誤,一字一頓的繼續說道,“小青,你最好還是呆在暢音閣,不要到外面亂跑,免得下次再從井裡撈出來的人,便成了你。”
“呸呸呸!高洺湖郡主,您可千萬別詛咒奴婢,奴婢還沒活夠呢。”
“本郡主可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