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青肯說出此事,證明這丫頭的心還沒有黑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良知,才不願一直隱瞞下去,生怕會害苦高洺湖。
“郡主,奴婢……奴婢……”
小青垂著頭,吭吭唧唧的說著,半天也沒憋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隨即,便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不等高洺湖言語,又哐噹一聲,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
“都是奴婢愚鈍,還請高洺湖郡主寬恕,您要打要罰,奴婢都受著,還請您饒了奴婢一命。”
“好了。”
高洺湖把小青從地上扶了起來,彎腰親手拍掉這丫頭裙袍上沾著的灰塵,臉上的笑容仍舊溫柔,“本郡主又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既然你肯把實情告知與本郡主,本郡主就絕對不會為難你,但你必須得和本郡主實話實說,德賢皇貴妃還交代了你何事?”
“這……”
小青一臉誠惶誠恐的樣子,雙眼無神的四處瞧著,明擺著就是害怕德賢皇貴妃,不敢和高洺湖說實話。
可她不過就是一小行宮侍女,還不如宮中的丫頭們有地位,即便高洺湖郡主是反王之女,但自己也絕不能怠慢分毫。
如此進退為難,小青的臉色也變得越發蒼白,藏在袖口中的手,也越握越緊。
高洺湖似是看出小青的猶豫,便用力在這丫頭略有些單薄的肩膀上拍了拍,這才輕聲說道,“別怕,有本郡主在,量徳賢皇貴妃也不敢把你怎麼著!”
嘴上的話不停,手中的動作也不耽誤,高洺湖從自己的懷中掏出北堂謹瑜御賜的免死金牌,在小青面前晃了晃。
小青定眼一瞧,便立刻瞪大了眼睛,就算再怎麼沒見過世面,也知道高洺湖手中拿著的牌子,可是難得一見的免死金牌。
“郡主,這宮裡來的嬤嬤都說,如今皇上最寵的,便是您了,看來這話說的還真沒錯。”
小青單純可愛的模樣,讓高洺湖撲哧一聲,捧腹大笑起來。
怪不得這丫頭剛入宮,便被內務府分到宮外的夜高池當差,瞧她那沒心眼的樣,自是沒能好生哄得公公們開心,這才沒有好差事。
可偏偏不善攻於心計,卻想往上爬,這才被德賢皇貴妃利用。
若高洺湖沒有猜錯,小青竟然沒敢收德賢皇貴妃給的銀子,而是為了能多巴結宮中的貴人,這才答應幫那女人害她的。
小青一聽這話,臉上的陰霾也一點點散去,可愛的小臉兒,難得露出一抹燦爛的笑。
她也不知自己到底哪來的膽量,竟然直接牽上高洺湖的手,如小孩子撒嬌討糖吃一般,前前後後的晃悠著。
“高洺湖郡主說的是,若郡主肯可憐奴婢,便把奴婢帶回宮吧,奴婢願意給您當牛做馬。”
小青這話說的足夠誠懇,高洺湖能夠從那一雙清澈單純的眸子裡,瞧出這丫頭的簡單心性。
但轉念一想,跟在自己身邊,那可是要九死一生的,一個不小心,便會丟了性命,若把這丫頭留下,便是等於害了她。
“不行!”
高洺湖直截了當的拒絕,絲毫沒有一點猶豫,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