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完了!我累了,就先回了,不用送!”
高洺湖縮了縮脖子,不等北堂謹瑜言語,轉身便想逃跑。
可北堂謹瑜的魔爪,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態度強硬的把人塞入御轎中,“回宣德殿!”
“是。”
宣德殿在御書房的東南方向,不足百米,偶爾皇帝在御書房中批奏摺批到渾身乏力,便會到殿中休息片刻。
而北堂謹瑜卻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會呆在御書房,晚上便會在宣德殿住下,很少會回自己的寢宮。
如今,高洺湖被莫名其妙的帶到宣德殿,又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拽入內室,這不明擺著要讓人誤會嘛!
哐!
高洺湖被北堂謹瑜用力推倒在軟榻上,她立刻把自己的身子縮成一團,躲到裡側一角。
“北堂……北堂謹瑜!你……你可不要亂來!”
高洺湖瞪大眼睛瞧著北堂謹瑜,想起那日他從門縫裡遞進來的繡球花樣,再想想剛才的那番話,竟是與繡球哥哥說的一模一樣。
一時之間,這張俊俏非凡的臉,與那稚嫩的容顏相互重合,高洺湖用力眨了眨眼睛,不知為何,竟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她不再掙扎,而是慢慢抬起手來,拖住北堂謹瑜的下巴,上下打量著,豆大的淚珠子,不受控制的從眼角落了下來。
“繡球哥哥,是你回來了嗎?”
“高洺湖,你最好看清楚,朕可不是你的繡球哥哥。”
北堂謹瑜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瞬間把高洺湖從自己的幻想之中掙脫了出來,她猛的收回貼在他臉上的手,恐懼再一次在眸中蔓延。
“北堂謹瑜,你若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便立刻自刎!”
“朕坐擁天下,所有的女子都心甘情願的想要做朕的女人,為何你會如此牴觸?”
高洺湖膠著始終壓在自己身上的北堂謹瑜,她雙手撐在對方的胸口,儘可能保持一定安全的距離。
“皇上,高洺湖不過是一反王之女,你留我在宮中,也只是想要向大臣們彰顯你的賢明,如今目的達成,何必還要咄咄逼人?”
“朕想要你做朕的女人。”
“不可能!”
高洺湖斬釘截鐵的拒絕,絲毫沒有一點猶豫,眼神也變得更加堅定,“我心中早已有託付終身之人,絕不會與你有任何瓜葛,但若你強求,即便我做了你的妃嬪,我也絕對不會讓你碰我!”
“高洺湖,你就那麼喜歡那個繡球哥哥?”
“他是我的一切!”
高洺湖已經有近10年的時間,沒有再見到繡球哥哥,但卻從來沒有把他忘記。
即便父親已經告知於她,繡球哥哥一家被歹人殺殆盡,他也沒能倖免於難,可高洺湖卻始終沒有見到屍首。
因此,無論多少人在告訴高洺湖,繡球哥哥早就已經死了的事實,她也仍舊堅持,只要自己肯等,就一定會把人給等回來。
“北堂謹瑜,你生在皇家,瞧見的,不過只是利益而已,但我與你不同,我知道什麼叫做人情冷暖,什麼叫做恩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