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
高洺湖揮手讓侍衛離開,身邊只有紫蘇和這個密探留下。
原本高洺湖是打算讓紫蘇跟著北堂謹瑜一起去狩獵的,路上可以保護好北堂謹瑜,但是這個護衛的位子被老方太監給接替了,理由是老方太監的武功更高,比紫蘇更有經驗,更何況,高洺湖自己一個人留在營地這邊,北堂謹瑜也不放心,所以紫蘇並沒有跟著北堂謹瑜一起去狩獵。
“昨夜,那批東瀛人離開了皇城,去向不明,但是那個接應他們的人已經被我們抓到了,但是他只是個小人物,根本就不知道這批東瀛人的目的,也不知道跟他們有交集的人是誰,他只是個拿錢辦事,給人跑腿的。”
中年人把的到的情報,想高洺湖彙報完之後,就在一旁站立,等著下一步的安排。
“東瀛人來了多少人,帶了些什麼兵器,進城後都去了什麼地方,走的時候從那個門走的,往哪個方向去了,走了多久,是怎麼走的?”
高洺湖聽完中年人的彙報,越聽越皺眉,情報非常籠統,毫不細緻,這讓高洺湖難以判斷這群東瀛人的目的和方向。
“回統領,只知道這群東瀛人來了大概五十餘人,各各帶著一把長刀,是騎馬來的,是那種比較矮的馬,有點像是滇馬,進城之後吃了些東西,連夜就除了城,至於去向,屬下就不知道了,我收到的情報和我看到的總共就這些了。”
中年人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了高洺湖幾個問題,然後就低著頭站在一旁,一聲不出的等著下一步命令。
“滇馬?你確定是滇馬?”
高洺湖感覺自己好像是抓住了些什麼,但是有不是很清晰,所以轉頭對中年人問到。
“回統領,屬下也不敢太確認,畢竟只是從面前跑過,只是從身材上來判斷,很像是滇馬。”
中年人不知道高洺湖為什麼突然對什麼馬感興趣了,也只能有什麼說什麼,不敢一口咬定。
“你回去叫人到城外四處找找看,或許會有也痕跡留下,畢竟皇都可是沒有滇馬的,找些老手懂馬的高手,好好辨認一下,儘快查出這群東瀛人的去向。”
高洺湖突然間想到,滇馬身材矮小,但是耐力長久,雖然屬於是劣等馬,但是一般要想長途跋涉又不換馬,滇馬就是首選,這群東瀛人從高麗登入,騎得不是高麗馬,卻騎著滇馬,明顯是要走一段很長的路,到了帝都也不換馬,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就是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中年男子走後,高洺湖看著遠方的山巒,輕輕的談了一口氣,想到:“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啊,北斗還需要時間那……”
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高洺湖和紫蘇一直在營地裡等待,等待這北堂謹瑜安全的回來,等待著新的情報送來。
自從送走了中年書生模樣的情報人員,高洺湖的心裡就一直有種壓抑的感覺,讓她幾乎坐立不安,總感覺會有些自己並不知道的事情發生,而且危險正在靠近,隨時都有可能會降臨。
遠遠的看去,現在的高洺湖,站在營地的箭塔上,正在向遠方眺望著,猶如一塊望夫石一樣,等待著北堂謹瑜的平安歸來,紫蘇站在高洺湖的身邊隨時保護著高洺湖,
以為上一次的情報她是知道的,東瀛人隨時有可能偷襲營地,雖然對方不一定能夠衝進營地,但是在遠處射冷箭的可能還是有的。
隨著遠方的一陣馬蹄聲哄哄作響,戰旗獵獵,一支精銳的馬隊從林中衝了出來,當先一個出來的一人,身披一身金色的鎧甲,胯下騎著一匹黑色的健馬,身後跟著百騎精銳,情勢熊熊,朝著營地奔騰而來。
看到北堂謹瑜的安全迴歸,高洺湖的心放下了一些,於是帶著紫蘇翻身從箭樓上下來,準備迎接歸來的北堂謹瑜。
可是剛下來不久,還沒有把迎接的東西準備好,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就跑到了營地門口,跟營地的守衛出視了自己的腰牌,被侍衛帶勁來,見到高洺湖後這人兩眼筆直的看著高洺湖,卻不說話,也不見禮,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
直到紫蘇實在看不過去了,上前踢了那個大漢一腳:“見到統領還不見禮。”
“啊?”
大漢被紫蘇踢了一腳,其實並不疼,只是有點沒反應過來,外加上他自己並不知道統領就是高洺湖,所以還在驚歎的看著眼前的大美人兒,並不知道這個大美人兒就是自己的統領。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高洺湖接掌北斗的時間並不長,只是短短几天的時間,認識她的人除了協理北斗的紫航以外,只有幾個北斗的中層接洽人,比如早上來的中年文士,但是這個一身馬糞味的大漢就肯定是那個中年文士的屬下,所以壓根沒見過高洺湖。
“哦,屬下,馬三,北斗天璇分部執行官,參見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