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沁婉心理憋著的氣幾乎是一口氣全都發出來了,所以越吼聲音越大,到最後幾乎是讓所有人都聽見,好像就是想告訴所有人,自己不怕皇上知道,就算皇上知道了,也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藍沁婉的效果達到了,的確是所有人都聽到了,甚至包括大帳裡的北堂謹瑜都聽見了。
高洺湖看著藍沁婉在前面撒瘋,心裡確實在鄙視她,心焦氣躁,藍沁婉的所有優點缺點她這個當姐姐的又怎麼會不知道那,雖然藍沁婉是個很有心機的人,但是她也有
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看不得別人好,一旦別人比她強,她的怒火就會爆發出來,通常她發火的時候都是口無遮攔的,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想到什麼就幹什麼,比如
現在這樣的情況,但凡藍沁婉沒有發火的時候,就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更不會在北堂謹瑜的大帳旁邊鬧事,這麼淺顯的問題她有怎麼會不知道那。
藍沁婉也是突然想起了這件事,這是北堂謹瑜的中軍大帳啊,草場空曠本就傳的遠,再加上帳篷又不怎麼隔音,搞不好要被北堂謹瑜聽到的,但是一切都晚了,自己剛
才說的話,恐怕已經被北堂謹瑜聽到了,再看手下的幾個奴僕已經把帳篷上的一塊氈子扯下來了,而高洺湖身邊的兩個宮女已經開始對高洺湖動手了,最為關鍵的
是,兩個宮女的手被一個男人緊緊的抓在手裡,根本就落不到高洺湖的身上,而那個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北堂謹瑜。
“臣,參見皇上。”
沒有人去等待藍沁婉回過神來,附近所有的人都已經跪在地上問安了,只有藍沁婉呆立當場,不知所措。
“臣妾,參見陛下。”
藍沁婉就算在笨也反映過來了,剛才發生的一切,恐怕北堂謹瑜都已經看在眼裡了,這個時候最好是什麼都不說,等著北堂謹瑜發完火,再行補救。
“愛妃,你真是好大的口氣呀,是誰給你的權利,敢隨意差人破壞這剛搭好的帳篷,又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肆意動手打朕的御前女官?”
北堂謹瑜的表情十分生氣,語氣也十分的生硬,似乎有塊骨頭就在嘴裡,非要咬碎了它不可。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看到這個女官和一個男人從帳篷裡偷偷溜出來,形色曖昧,臣妾不想打擾到皇上歇息,所以打算把這事處理掉,變得陛下生氣,臣妾是為了陛下分憂啊。”
藍沁婉看實在是躲不過去了,有剛好看見高洺湖身邊跪著個紫蘇一身男裝,剛剛又是一起從帳篷裡出來的,所以想當然的給高洺湖扣上一定‘與人通姦’的帽子。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眼光都掃到紫蘇的身上去了,只有北堂謹瑜無動於衷,藍沁婉剛才和高洺湖的對話,她都聽的一清二楚,再加上其他人不認識紫蘇,他自己會不認識嗎?
“哼,一派胡言。”
北堂謹瑜冷哼一聲,走到紫蘇身邊,摘掉了紫蘇頭上帶著的盔帽,對於藍沁婉的搬弄是非,北堂謹瑜十分的憤怒,本來就是因為皇后的關係他才一再容忍藍沁婉的所作所為,但是這不代表他就會一直放縱她。
“看來使者秋獵場容不下你了是不是,你現在就給朕回宮去吧,自己的宗仁司領罰,至於這幾個宮女自己去浣衣局吧,朕不想在看到她們幾個。”
北堂謹瑜實在是不想在繼續跟藍沁婉爭辯下去了,這個女人嘴裡就沒一句真話,之後搬弄是非,若不是藍太師府和月琪人勾結的事還沒有抓到真憑實據,不是動她的時候,恐怕藍沁婉已經早就被打入冷宮了。
“陛下,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臣妾以為她是個男的,所以才和高掌事爭論了幾句,臣妾並無惡意呀,請陛下開恩那,陛下。”
藍沁婉不斷的對北堂謹瑜哀求著,目光卻一直都盯著高洺湖,生怕高洺湖這個時候出來,橫插一槓叫北堂謹瑜直接把她趕回宮去,那她可就成了所有人的笑柄了。
但是藍沁婉到底是錯估了北堂謹瑜的決心,甚至是北堂謹瑜已經對她沒有任何的耐心了,不想在看到她整天惹事生非,給自己找麻煩了。
所以高洺湖並沒有出言攻擊,但也沒有要出言勸阻的意思。
“帶著鈺兒,一塊回宮去……”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著太多的礙眼的人了,對於高洺湖來說,礙眼的人就是藍沁婉,如果要加一個憎恨的人,那應該要算上北堂謹瑜。
但是北堂謹瑜道士很自我感覺良好,因為他感覺愛眼的人要麼殺了,要麼就比如藍沁婉和自己的那個倒黴兒子北堂鈺一樣,被他一腳遠遠的踢開了,接下來就可以跟高洺湖發展一下新的戀情了,其實北堂謹瑜並不知道,高洺湖在心中是多麼的恨他。
所以就在北堂謹瑜把藍沁婉和北堂鈺趕回皇宮後,就開始對高洺湖獻殷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