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晚上聽到高洺湖說的那句“命不該絕”後紫蘇就一直對這句話耿耿於懷,不是以為高洺湖就裡寧兒,而是高洺湖說的這句話,很像自己小時候見過的那個姐姐,她也說過同樣的話,紫蘇甚至記得他的聲音,她身上那種特殊的氣質,甚至她的神態,可是她明明已經死了呀?
紫蘇非常的矛盾,她非常希望那個姐姐就是高洺湖,因為從第一眼看見高洺湖的那一刻她就有這種感覺,因為高洺湖的神態語氣甚至氣質都和那個姐姐極為相似,可是明明陛下已經為那個姐姐辦了葬禮,這是可以肯定的,而那個姐姐唯一的親妹妹,紫蘇也見過的,並沒有這種感覺。
這些問題一直都在困擾著紫蘇,讓她非常的迷惑,明知道一個人已經死了,可是卻有另外一個跟她有太多的相似之處,紫蘇知道自己想不通,可是又不能開口問,因為根本不知道從何問起。
回清心閣的一路上紫蘇不斷的想著自己的心事,而同樣相信事的還有一個高洺湖,高洺湖想的是剛才理事太監廖康,當然並不是想念的想,而是不理解。
太監這個群體對於高洺湖來說,並不陌生,畢竟高洺湖曾經是當過皇后的,身邊的宮人不是丫鬟就是太監了,偏偏這個廖康,讓她很不解。
高洺湖對人的觀察是很細緻的,宮中一般的太監走路是腳跟著地,行走之間都是小碎步,在有兩肩的來回擺動來保持身體的平衡,身上還會散發出一些胭脂水粉的味道,手指細長而且不會留出長指甲。
可是剛剛看廖康的指甲略長,而且指甲中似乎還有一寫不知名的東西,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的中指中藏有一些金屬,很細小,但是剛剛陽光反射的時候被高洺湖
看到了,是一種很細的金屬絲,而且廖康的身上並沒有任何的胭脂水粉的味道,相反是一種很淡很淡的青草和灰塵的味道,最關鍵的是廖康走了的姿勢完全不同於其
它太監,行進間一腳尖點地,而且不跨極大而上身緊繃,有點象紫蘇走路時候的樣子,難道廖康也是習武可高手嗎?
高洺湖一邊想著,一邊把眼神掃想了紫蘇,看著紫蘇走路時的動作,簡直是和廖康一模一樣,高洺湖心中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測,打算回去查查這個廖康。
紫蘇正在想著自己的心思,突然感覺到有一道目光在盯著自己看,而且緊緊地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這感覺猶如芒刺在背一般,可是這道眼光又毫無殺氣,紫蘇就只能慢慢的順著這道目光看了過去,卻發現是高洺湖盯著自己看,一時間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愣住了……
“對,就是這個眼神,這麼多年來我從沒忘記過的眼神,她眼中淡然,她眼中疑惑都是那麼熟悉,可是死的那個又是誰那,為什麼陛下說她死了……”紫蘇想著,可是不知是何時,眼淚已奪眶而出
看著眼前兩眼哭的通紅的紫蘇,高洺湖簡直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是倒地大聲了什麼事,只是看了紫蘇一會兒而已,怎麼就哭了吶,實在是想不明白。
紫蘇一直哭著回到清心閣,坐在桌旁到時不哭了,但是卻兩眼呆呆的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高洺湖很心急呀,她太想知道關於廖康的事,紫蘇是什麼看法了,畢竟高洺湖不會任何武學,身邊也沒有懂的人,寧兒就跟不可能了,她要是會,還能被打的那麼慘嗎?
高洺湖走到紫蘇的身旁,拿起桌上的茶壺到了一杯茶,放到紫蘇的手邊,平靜的看著紫蘇開口道“紫蘇,你……有什麼心事嗎,或許可以跟我說說,也許我可以幫你排解心中的憂慮。”
紫蘇慢慢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高洺湖,眼前的人好像和那個姐姐慢慢的重合在一起了,“我是個孤兒……”
原來紫蘇是個孤兒,她還有個哥哥叫紫炎,兩人從小相依為命,四處流浪,靠乞討為生,平常就住在城外的破廟裡。
有一年的冬天,天上下著鵝毛般的大雪,由於小紫蘇年幼受了風寒,渾身發燙猶如一塊燃燒的火炭,雖然身上滾燙可是紫蘇卻冷的直打寒戰,而哥哥紫航一臉擔心的守在妹妹的身邊,寸步不離的照顧她。
看著哥哥一臉的傷,紫蘇知道哥哥為了讓她有點吃的可以果腹,一定又被人打了,每次都是這樣,有時是一個饅頭,有時是一張餅……紫蘇已經不記得哥哥被打了多少次,似乎從她記事以來,哥哥的臉上的上就從來沒有好過,甚至有一次哥哥帶回來一個肉包子,可是那一次哥哥是一路爬車著回來的。
紫蘇從小沒有見過父母,是哥哥把她帶大的,哥哥說父母被仇家害死了,只是上只有他們兩個人相依為命了,所以紫蘇是哥哥唯一的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