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這是替美人打抱不平啊?”昌寧冷笑了一聲。
昌寧公主是一個視美如命的人,她絕不允許任何人比她漂亮,哪怕是一個五官她都絕不允許,曾有一批新入宮的丫鬟,其中一個生的面相嬌俏被分給了昌寧公主,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甚是好看,在一次宴會上柳太后不經意間還誇獎了那個丫鬟。
第二天就有人發現那個丫鬟雙眼被人挖了出去,死在了御花園的角落之中。當有人問及此事的時候,昌寧公主則表示一臉的不耐煩,就跟死的不是自己宮中的丫鬟一般。
後來在宮中不脛而走,流傳著是昌寧公主派太監挖出了那丫鬟的眼睛,還將其扼死,以絕後患,但昌寧公主並不為此事所動,當太后問及的時候,她一口承認了自己的做法,並無一絲憐憫悔改之心。
太后覺得昌寧公主雖然生的美貌,平日裡也是溫柔得體,但是心中戾氣太重,所以經常讓她獨自一人去寺中清修,希望能夠壓制住她的戾氣。
高洺湖淺淺一笑,流動的美眸不禁的看了一眼邊上的北堂謹瑜。
北堂謹瑜臉色微微有些潮紅,微微的輕咳了一聲,顯然是被說中的心思,一時又不好辯解,有些為難。
“你不要在這裡瞎胡鬧,若是母后知道你這麼口不擇言,又會罰你抄寫佛經了。”北堂謹瑜臉上露出些許尷尬。
“怎麼?我在這裡是不是妨礙到你們什麼了?若是那我就先去藍貴妃那裡坐坐吧,正好剛才見她氣勢洶洶的離開,也不知道是為了何事如此惱羞。”昌寧公主輕挪到書案邊,纖手擎起薄瓷白玉壺為自己斟滿一杯茶水,端起茶盞,口中吐了一口蘭氣,將那嫋嫋升起的白霧吹散開來。
這話明明就是說給高洺湖聽得,嘴上說要去藍沁婉那裡坐著,實際自己卻又在殿內獨自沏了一杯茶慢慢的飲著,這哪裡是要想走的意思。
“昌寧,母后那裡你去過了嗎?若是沒有就抓緊過去給她請個安。”北堂謹瑜朝著昌寧公主使了個眼色,而昌寧公主就跟沒有看見一般,竟然緩緩的坐了下來,翻閱起桌案上的奏章來。
高洺湖知道定時藍沁婉讓昌寧過來盯著御書房的動靜,因為這御書房除了太后可以隨便進出,剩下就是兩位公主了。而且藍沁婉一直都和昌寧公主私交甚密,否則一般人怎麼會無故來惹此等閒事。
“陛下,既然事情已經定妥,那洺湖就不在多多打擾了。”話閉高洺湖俯身做了個福,便踱步朝殿外走去。
北堂謹瑜想要出聲挽留,但看到高洺湖對她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動作,那些挽留的話一下硬生生的被壓了回去,那隻半掛在空中的手顯得格外的無力。
“怎麼我剛來你就走,看來我真是礙眼啊。”昌寧公主重重的將茶盞摔在桌案上,茶盞內的湯水濺的四處都是。
“公主多慮了,只是洺湖和太后有約,若是洺湖進宮,一定要去太后那裡請安,時辰也不早了,是否昌寧公主也要一同前往?”高洺湖停下腳步,轉身表情溫婉而柔美的說道。
昌寧公主聞言一愣,沒想到自己離開並沒有幾日,太后應該是極為喜歡高洺湖的,否則以太后那種怕熱鬧的心情,也不足為奇。
昌寧公主片刻後又恢復了那種清高的神情,好似表情沒有變化過一般。
“既然如此,那就一同前去吧,我也好幾日未見母后了。”說罷,昌寧公主便要往殿外走去。就在走到高洺湖身邊的一剎,昌寧突然頓了一下,毫不掩飾的輕蔑的看了一眼高洺湖,嘴畔浮現一抹冷笑。
而高洺湖淡漠的眼神中卻沒有一絲的波動,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一般,也似乎就等同於看到空氣一般,壓根高洺湖根本就沒有將昌寧公主放在眼裡,但心中那一抹森然已經被眼前這個外表美豔而內心陰毒的昌寧公主所點燃。
高洺湖跟昌寧公主一同朝著太后的寢宮走去,芙蓉看到高洺湖身邊竟然多了一個丫鬟,不禁的有些驚訝,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向高洺湖瞭解,只是用餘光細細的大量邊上的紫蘇,而紫蘇卻和一般的丫鬟沒有什麼不同,只是表情似乎更加冷傲了幾分,也沒有什麼表情掛在臉上。
“我皇兄對你的情意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昌寧公主語氣中沒有一絲的感情,彷彿是在陳述著一句嚼之如蠟的廢話一般。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高洺湖的回答非常的生硬,語氣中微微帶有一些不屑。
“不愧皇兄會對你傾慕有加,你膽子還真大,你還是除了那賤人,第一個敢跟我這麼說話的人!”昌寧公主雖然臉上依然是一副端莊笑盈盈的表情,但話音卻變得淒厲而陰冷。
“洺湖並非有意冒犯公主,只是覺得公主的話說的過於片面。”高洺湖淺淺的說道。
“哦?那你說說。”昌寧公主饒有興致的說道。
“我的夫君定不可以去妾室,單是這一點,皇上就已經排除在外了。”高洺湖目光看了一眼昌寧公主。
“笑話,除了駙馬是禁止娶妾室的,那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呢?何況還是皇上,豈能專寵於一人。”昌寧公主直接都笑出聲了。
“所以皇上對我再好也是完全不可能的。”高洺湖的美眸中流轉這一絲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