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掌櫃看著軟塌上躺著的高洺湖,白皙如雪的肌膚,纖長的婕妤如彎月一般,倒掛在眼睛的底下,黛黑的柳眉纖細而長,就連這昏睡的模樣都美的讓人看得失神。
大夫為高洺湖診著脈,捋著下巴下花白的鬍鬚,不斷的點著頭,然後提筆開了一個治療風寒的方子交給了邊上的墨玉。
“按這個方子給小姐按時服下,很快便能痊癒的。”說著又看了看錢掌櫃。
錢掌櫃示意墨玉給大夫一些碎銀,便將其領了出去。
“這高小姐患的是風寒?”錢掌櫃總覺得高洺湖的症狀並不是單純的風寒。
“奇怪了,剛才那個悶油瓶還在這呢,怎麼這一會就不見了呢?”錢金滿自言自語的說著,好像也沒有聽到錢掌櫃說的是什麼。
錢掌櫃淺淺的看來一下神不守舍的錢金滿,喚了一聲靈芝,讓她收拾了桌子上的剩下的點心盤子。
這麼一會,盤子都空了,看來嶽卿塵也確實是餓壞了。
突然屋頂上響起一陣空幽的哨聲,錢金滿眼睛裡閃過一絲光亮,沒錯,這特別的哨聲就是那個木製哨子傳出來的聲音,隨後一個黑影從屋頂上落了下來。
嶽卿塵冷俊的看著房間內的錢家兄妹二人,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多說什麼,肩上立這那隻特別的青鳥,青鳥的一隻腳上墜著一個小錦囊,嶽卿塵小心的將錦囊拿了下來,便讓青鳥飛了出去。
嶽卿塵從裡面倒出一顆圓潤的藥丸,幾步走到床榻前,輕輕扶起高洺湖,便將藥丸送了進去。
“這是?”錢掌櫃不解的看著嶽卿塵。
“這是幽冥水的解毒藥!”嶽卿塵一瞬不瞬的看著高洺湖,淡淡的說道。
“幽冥水?”錢金滿蹙了蹙眉毛。
嶽卿塵點了點頭,將酥軟的高洺湖放平,躺了下來。
“恩,沒錯,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會透過肌膚就能使人中毒。”嶽卿塵說著額頭上的青筋微微的繃了出來。
“會是誰這麼狠,竟然這麼陰毒的手段!”錢金滿柳眉倒豎。
“金滿,不要多事,這不管我們錦繡苑的事,既然高小姐已經沒事了,那就請你們早點離開。”錢掌櫃不留情面的說著。
“大姐,這麼晚了,而且洺湖小姐還處於昏迷的狀態,你讓他們離開去哪裡?”錢金滿不解錢掌櫃的意思,略微有些不悅。
嶽卿塵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表情冰冷的錢掌櫃。
“像這種豪門大宅,外憂內患爭鬥不斷,又怎麼是我們這種老百姓能夠理解的,倘若今晚高小姐住在我們錦繡苑,明日必定會惹來非議,如果不想壞了她的清譽,我想還是今晚就送她回去的好。”錢掌櫃的語氣雖然冰冷,但是非常有道理。
身為大家閨秀,平日裡能出來走動的機會都很少,更別說在外面過夜了,這傳出去必定會影響女孩子的清譽,乃至整個家族的聲譽。對於未出嫁的女子來說有什麼比清譽更重要的呢?所以在錢掌櫃看來,高洺湖若想在高家長久的立足,絕不能壞了規矩。
錢金滿面色微沉,心中覺得錢掌櫃說的道理的確如此,若是高洺湖今晚不回到高家,說不定會對高洺湖造成什麼不利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