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急匆匆的高洺湖送至錢掌櫃的臥房內,這是一個佈置的非常別緻的臥室,滿屋子的傢俱都是紅衫木打造的,裝飾有素玉和香木作為點綴,一來可以顯得不那麼枯燥乏味,二來還可以驅蟲防蛀。
嶽卿塵輕輕的將高洺湖放在了軟塌上。
高洺湖原本白皙如雪肌膚現在不知為何滾燙似火一般,一對朱唇微微泛白,纖長的婕妤不斷的顫抖著,額頭上不斷向外滲出細密的汗珠,情況看上去相當不好。
“你這身上怎麼搞的,又怎麼會和高家小姐在一起?”錢掌櫃將錢金滿拉到了邊上。
錢金滿知道大姐一項是最疼自己的,若是如實告知,一定會將床榻上的高洺湖趕出去的,雖然自己還不是很瞭解這兩個擄他的人,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高洺湖一定不是平常的女子。
“今天我不巧遇到了歹人劫持,是這位公子和小姐救了我!”錢金滿眨巴著毛茸茸的眼睛說道。
“竟然有人敢如此大膽,敢動我錦繡苑的人!”突然錢掌櫃的臉色微微一沉。
難道是唐家派來的人?若是這樣,真是攤上麻煩了,畢竟多少個錦繡苑也敵不過一個唐府的勢力,在唐家面前,錦繡苑就如螻蟻一般,頃刻間就能化作塵埃。
錢金滿看出了錢掌櫃的擔憂。
“不是的,只是兩個想劫財的小賊,大姐你別多想。”錢金滿調皮的了一下。
錢掌櫃想了想還是有一些狐疑掛在臉上。
嶽卿塵診著高洺湖的脈,忽然心中一驚,高洺湖的脈象極其不穩定,每一波脈象都亂作一團,這種情況十有八九都是中毒之相。自己一直在暗中保護著高洺湖,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高洺湖怎麼會中毒呢?
“喂,你叫什麼?”錢金滿喚了一聲嶽卿塵。
嶽卿塵輕瞥了一眼邊上的錢金滿,沒有做聲,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見一般。
嶽卿塵寫在一旁寫了一張字條,起身徑直走向視窗,從腰間取出了一隻非常精緻的木製哨子,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一下,氣流順著木哨,空氣震動,發出一種悠長奇異的聲音,突然一隻青鳥不知送哪裡飛了過來,落在嶽卿塵的肩膀上。
嶽卿塵將手輕輕的攤開,青鳥順著手臂跳躍的躍到他的手上,嶽卿塵將紙條輕輕的系在青鳥的一隻腳上,然後微震了一下手臂,青鳥煽動著靈巧的翅膀一轉眼就飛的不知蹤影。
“你這個哨子好神奇,可以給我看看嘛?”錢金滿好奇的看著嶽卿塵手中的木製哨子。
嶽卿塵還是沒有說話,直接將哨子丟給了錢金滿,錢金滿仔細端詳了半天,饒有興致的比劃了半天。
“不就是一個哨子嗎,有什麼好看的。”錢掌櫃雖然覺得嶽卿塵能控制青鳥為其傳信的方式很神奇,但是覺得他對待自己弟弟的態度有點過於冷漠,要不是看在他救了錢金滿的份上,早就把這個人趕了出去。
錢金滿並不是很在意嶽卿塵的態度,還是覺得嶽卿塵這個人還是很有趣的。
嶽卿塵的心思全部在高洺湖的身上,根本不在乎錢金滿他們到底說著什麼,自顧自的照看著軟塌上的高洺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