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金滿突然臉色驟變,原本驚恐的神情一下褪的精光。
“高洺雪中毒了?”錢金滿眼睛瞪的很大,忽然覺得自己簡直愚蠢透了,一心只想保唐子瑾周全,卻沒有問過到底高洺湖是想了解什麼事,反而將自己與殺害趙繡孃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簡直是多此一舉。
“怎麼?你認識她?”高洺湖的美眸中掠過一絲閃亮。
“不算是熟識,只是在錦繡苑中遇到過幾次,那個叫做高家小姐要定做的衣服,都是指定趙繡娘來做。”錢金滿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
“不久前她還來過錦繡苑,找趙繡娘低價購得了一顆解藥。”錢金滿一直在暗暗的派人觀察趙繡孃的動靜,所以對於她那裡發生的事情是瞭如指掌。
“解藥?”高洺湖眉毛輕挑著。
“是的,火荊花的解藥。”錢金滿看著眼前的高洺湖,卻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高洺湖狠狠地倒抽了口冷氣,整個人猶如木偶一般,突然呆住了。
看來這次是高洺雪施展的苦肉計,真的會有人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難不成她還要將下毒的事情誣陷給自己?但是自己並沒有被栽贓,到底高洺雪這次又想用什麼壞水來對付自己呢?
過了好一陣,高洺湖的神情才慢慢的緩了過來。
“你確定高洺雪拿走的是火荊花毒的解藥?”高洺湖一雙如湖底一般的美眸緊緊的盯著錢金滿的那雙黑寶石一般的眸子。
“我都是你們砧板上的魚肉了,又怎麼會說謊話誆騙你。”錢金滿有些不屑的說道。
高洺湖輕甩了一下錦袖,一把寒光森然的黑鐵袖刃滑了出來。
錢金滿仰著頭,緩緩了閉上了眼睛,一行晶瑩的眼淚落了下來,還真是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高洺湖上前將捆在錢金滿身上的繩索割了開來,繩索散落一地。
錢金滿睜開眼睛看著一臉淡然的高洺湖。
“你不殺我?”錢金滿疑惑的問道。
“我為何要殺你?”高洺湖輕瞥了一眼錢金滿錢這張精緻的臉。
“他難道不是唐家派來的嗎?”錢金滿的驚恐的看著一旁淺笑著的嶽卿塵。
高洺湖也順勢看過去,嶽卿塵笑著聳了聳肩,說道。
“我何時說過我要取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