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不敢!”劉公公嚇的噗通一下跪了下來。
“那還不速速去將門開啟!”藍沁婉仗著身邊有太后,頓時趾高氣揚了起來,就連說話的語氣也都比往常更加多了幾分森寒。
劉公公趴在地上,作為一個在宮中的老公公,心裡非常明白,一旦事情敗露,第一個被砍頭的就是自己。一時間,嚇得魂不附體,嘚嘚瑟瑟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怎麼了,劉公公,怎麼哀家的話,你也不放在眼裡嗎?”太后略微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地上趴著的劉公公。
“是,太后!”劉公公機械了站了起來,一臉慘白的低著頭,超御書房的門口走去。
高景略的心已經都吊到嗓子眼了,一旦事情被揭穿,雖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北堂謹瑜在高府受刺,保護皇上不周是罪,然後又想假扮皇帝瞞天過海,則是罪上加罪!想到這,高景略的腦袋都要炸了一般。
劉公公不如灌鉛一般,每一步都走的沉重,就好像自己馬上就要走到斷頭臺上一般,與平日裡辦事利索的劉公公判若兩人。
藍太師和莊丞相都互相對視了一眼,會心一笑。
就在劉公公手剛剛抹到御書房門的一刻,門突然從裡面開了。
北堂謹瑜從門內踱步而出,活生生的站在眾人面前。
劉公公突然一雙魚眼瞪的大大的,裡面洋溢著一種興奮而喜悅的神情,頓時整個人的起色都緩和了不少。
除了太后,眾人都驚訝的呆在原地,就彷彿從門裡出來的就根本不應該是北堂謹瑜一般。
“兒臣參見母后。”北堂謹瑜走了下來,對著太后行了個禮。眼睛瞥見一旁的藍沁婉,心中暗生嫌棄。
“恩,聽說皇上這幾日抱恙,哀家就來看看,看你沒事,哀家也就放心了!”太后看著北堂謹瑜點了點頭,又看了看一臉不自然的藍沁婉,一直以來太后對這個藍沁婉都在暗自觀察,所以對她做的一些事,太后都是略知一二。
“兒臣的確前幾日抱恙,想休息幾日,本不想討饒母后,不知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非得要驚擾母后?”說罷,北堂謹瑜一雙鷹眼充滿陰冷的看著一旁的藍沁婉。
藍沁婉此時也是心驚肉跳的,看著北堂謹瑜對自己憎惡的眼神,頓時心中頗為緊張。
“罷了罷了!沒事就好,哀家去御花園走走。”說著,太后便轉身在幾個婆婆丫鬟的陪同下,朝著御花園的方向走去。
藍沁婉呆呆的矗立在一旁,看著眼前冰冷的北堂謹瑜,忽然覺得萬分遙遠,沒有一絲熟悉的感覺。
北堂謹瑜轉過身,鷹眼掠過藍沁婉的一瞬,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裡滲出澤澤森寒。
“幾個愛卿,有什麼要事嗎?”北堂謹瑜冰冷的說道。
高景略原本緊懸著的心,忽然落地,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北堂謹瑜會從御書房中走出來,但是總算避免了高家的一場浩劫,一時間蒼白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嚐嚐的舒了一口氣。
就是這一口氣,被心思縝密的藍太師全然的看在眼裡,心中的疑慮並沒有因為北堂謹瑜的出現,而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