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洺湖陪著北堂謹瑜在後花園慢慢的走著,放眼欣賞著這滿堂的荷花美景,怪石嶙峋。
北堂謹瑜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只是面色缺少了些許血色。
“真希望我的傷能好的慢點。”北堂謹瑜看著高洺湖笑著說道。
“人家都希望傷勢能早日康復,你怎麼還希望晚些康復呢?”高洺湖看了看北堂謹瑜的胸口。
“因為這樣你才能多照顧我一些時日,這樣你才能多陪我出來走走。”北堂謹瑜微微一抹淺笑,甚是俊雅不凡。
高洺湖嫣然一笑,面色粉紅,些許的羞澀掛在臉上,看上去嬌豔萬分。
“朕想接你入宮,你可願意?”北堂謹瑜輕輕牽起高洺湖的玉手。
高洺湖像是被什麼驚到了一般,突然向後躲閃了一下,掙脫了北堂謹瑜的手,表情頓時變得十分複雜。
“入宮?”高洺湖黛眉緊促。
“朕要封你為妃!”北堂謹瑜一瞬不瞬的看著驚慌的高洺湖。
“陛下萬萬不可,後宮兇險,爾虞我詐,況且……”高洺湖漏出一絲憂傷。
“哪有什麼況且,朕會保護你的。”北堂謹瑜含情脈脈的看著高洺湖。
“況且表姐就是在宮中受奸人所害,才丟了性命的!”說著高洺湖眼中泛出瑩瑩淚花。
北堂謹瑜身子微微一震,每每聽到高洺湖說起藍芸煙,心中都莫名的一陣抽搐。對藍芸煙的愧疚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心痛。
高洺湖用餘光輕輕的掃過北堂謹瑜似鉛一般凝重的面龐,暗自冷笑。
“既然如此,朕也不勉強你,或許你說的是對的。”說著北堂謹瑜搖著頭慢慢的往回走去。
高洺湖用錦帕輕拭了下美眸下掛著的眼淚,回想起北堂謹瑜剛才那種不悅,心中暗暗冷笑道,這才是一個開始。
“這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一聲刺耳的譏諷聲,從假山的另外一側傳了過來。
“誰在那?”高洺湖柳眉一蹙,淡漠的看著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
“別緊張,是我,洺湖妹妹!”高洺雪從假山後面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你躲在假山後面何故?”高洺湖打心裡不喜歡這個拜高踩低的姐姐。
“你放心,我只是來摘採幾株晚香玉驅蟲的,路過不小心才聽到了你們對話的。”說著高洺雪將晚香玉從身後拿了出來,在鼻端前嗅了嗅。
高洺湖淡淡的看著高洺雪。
“妹妹你真是不識好歹,能得到皇上的垂憐,是天下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好事,你居然還拿先皇后刺激皇上。”高洺雪說話就好像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鴇子,陰陽怪氣的,和高府小姐的身份甚是不符。
“難不成雪姐姐,也想進宮為妃?”高洺湖輕蔑的看了一眼高洺雪。
高洺雪面色一沉,一臉厚重的胭脂也無法遮擋心中的些許怒色。
“我哪有妹妹你這個福氣,你要是能進宮為妃,也算是能夠為高家做上一點貢獻。”
“哼,貢獻?我為何要為高家做貢獻?”高洺湖悶哼了一聲。
“高家待你不薄,你一個棄女,高家還能收留你,你還不知感恩?”高洺雪理直氣壯的說著。